住对方一个把柄的话,无疑能大大提高日后博弈的主动权。如果李林甫再主动挑衅或者谋害他,总不至于只是被动的防御。
想到这里,他也懒得再跟武氏磨嘴皮子,当即便给裴稹打了一个眼色,然后两人都起身告退。
走出后堂后,张岱又提出去裴稹那里玩一会儿。裴稹对此自不反对,当即便将张岱引去自己的住处。
裴光庭乃是裴行俭的少子,其诸兄早已病故,侄子们也都分家单过,所以他家人丁并不怎么兴旺,唯裴稹一子而已。
故而裴稹在家中的生活空间也是不小,占了东厢整整一座跨院,屋舍前后数进,不只有自己独立的卧室、书房,还有其他房室,甚至还修了一座射堂,射堂外还修了一条练习马术的马埒。
这就是顶级官二代的生活吗?长安平康坊怎么也算二环内了,裴稹一人便享有了这么一座占地数千平方的大跨院,简直就是奢侈。
老实说,就连张岱在永乐坊自家大宅里的住处都远没有裴稹的这住处大,在这里溜达一圈后也不由得暗自感叹,真是一山还有一山高。
不过这跨院空间虽然不小,但整体的装修风格却比较朴素,除了裴稹日常起居和活动比较频繁的地方,其他屋舍梁柱门窗直接就是未着漆的原木暴露在外,以至于这些木头上都有虫蚀雨侵的痕迹,看着很是破败,完全不符合平康坊这地界的风格!
“裴郎你住处真是寒酸!”
张岱在游览一圈后,毫不客气的对裴稹说道。
裴稹听到这话后自是老脸一红,旋即便开口说道:“我自解褐以来,凡所用度皆凭俸禄支给,鲜少再向父母求乞。此屋舍容身而已,又何必装饰辉煌、损我清操!”
这家伙还死鸭子嘴硬!
张岱闻言后便又笑起来,语气更加不客气:“你哪里是自持清操,只是拙于谋治生计罢了!父母给你如此华屋广舍,你却连日常的维护修葺都做不到,却还振振有辞,也只是强词夺理。”
“那也总好过你!我自力更生,你却还要家人宠溺,闹来重金挥霍豪使!”
裴稹听到这话后已有几分薄怒,当即便瞪眼说道。
“哈哈,我确是豪使金帛,不计所出,但却绝不是如你所言的向家中亲长闹求,而是我自己赚取来的!你自己无能,可不要恶意度我!”
张岱闻言后又大笑说道。
裴稹听到这话后却顿时瞪大双眼,连连摇头道:“这怎么可能!你职俸都还不如我,哪来几千、几万贯钱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