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着不依不饶追问钱事的张垍沉声道:“住口,家中有贵客!”
张垍在人前还是非常注重自身形象的,听到这话后当即便闭上了嘴巴,又是一副翩翩贵公子姿态,策马到门前然后翻身下马,将马缰绳递给快步迎上前来的家奴,然后开口问道:“今日谁在家中做客?”
“是兵部裴侍郎,已经……”
家奴闻言后便笑语答道,话还没说完,便被张岱斥声道:“休得多言,退下去!”
家奴闻言后连忙恭声应是,闭上嘴巴将马牵往马厩。
张垍见状后自是有些不满,横了张岱一眼后便直往中堂行去。
中堂这里已有家奴入禀张垍回家的消息,因此堂中几名张家子弟、包括裴光庭这个客人和几名朝士都来到堂外相迎。
这就是身份带来的礼遇,别管张垍底色如何,他如今乃是皇帝的女婿,又官居卫尉卿,官职甚至比裴光庭还要更高,便是整个张家自张说夫妻之外最为显赫尊贵之人。
“裴侍郎好久不见!”
张垍向着迎出的裴光庭拱手笑语,裴光庭也连忙作揖道:“张卿风采卓然!”
待到张垍入堂去拜见父亲时,张说也捻须笑语道:“你父母身体康健,早便交代毋须频频归望。圣人赐你贤淑新妇,当珍惜姻缘,也要勤恳供奉宸居、以报君恩!”
裴光庭这些时日每天都来张说家里商讨事宜,聊到晚了就住下来,却还是第一次见张垍回家。
别人家事如何,他自不会深入过问,归堂之后便又拱手道:“不知不觉叨扰至此,张卿归家想有肺腑之声致于燕公,且向客舍借宿一宿,不扰燕公父子交心。”
张说闻言后也不再挽留,起身吩咐家奴将裴光庭引走,待其刚刚坐回位置,张垍便连忙开口道:“阿耶,裴光庭来家何事?”
“与你无关。”
张说先随口答了一句,然后又望着张岱说道:“我听说小李相公此日入宫求情,事情最终如何处置?”
“不只小李相公,阿叔今日也是入宫来做说客,劝我不要再深入追究呢,让我很是局促被动。”
没有了外人在场,张岱自不需要再顾忌什么,当即便指着张垍开口吐槽道:“阿叔也不知闻事几分,待圣人将我召入殿中时,便直劝我要为人大度,险让我成不敬亲长、心胸狭隘的狂悖之徒。”
“我难道说错?无论何事,你都不……”
张垍遭到父亲冷落,本就有些不爽,听到张岱这一吐槽,自是越发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