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担任宰相,他的儿子们在洛阳卖官鬻爵。宋璟乃是清直的典范,但是他的儿子几乎没有一个好东西。
还有之后上位的宇文融,同样是因其子贪赃纳贿甚巨,从而再次遭到贬谪。一直向宰相冲刺的卢从愿,则因其子高价卖粮给官府遭到御史检举,从而断绝了拜相之路。
这些大唐的官二代们,他们自小生活在权力中心当中,所见到便是父辈弄权作威的事迹,耳濡目染之下将此当做寻常,自然而然的加以模仿。
可是他们却又没有相匹配的阅历与能力,尤其没有相应的权势,自然便将主意打到父辈所掌握的权力上来。
他们的行为轻率莽撞,目的与手段有时候都浅薄的可笑,因此累及父辈,乃至整个宗族都为之覆灭。
源洁为什么敢搞这些事情?并不是因为他蠢,而是因为时代风气如此。
他们自然而然将父辈所拥有的职权当作家族本身所拥有的资源,任意的进行使用,并不是源洁一个人在这么干,而是他们小圈子的一种风尚和习惯。
此番源洁因为任意插手京兆府的事务而遭受极刑处置,想必能够惊慑住一部分官二代们一段时间。张岱在上书奏事的时候倒是没有设想过此节,但既然产生了这样的效果,倒也算是一个意外之喜。
这些官二代们随意的染指权力,是非常危险的事情。因为这权力本身并不是授予他们的,他们也天然的没有要为权力来源负责这种基本的概念,权力对他们而言,只是一种刺激又上瘾的玩具而已。
事情经过一天的发酵,已经彻底的在畿内传扬开来,而今天早上所下达的针对源洁做出判决的敕令,则更加的震惊时流。
在敕令下达之后不久,便有众多车马队伍向兴庆宫而来。尽管今天不是大朝之日,但是聚集在宫门外的畿内王公贵族们较之大朝时都不遑多让。
并不是所有人都能清醒认识到圣人所表露出的意图,而就算有人看到了这一点,也会因为利害关系过于密切而不得不硬着头皮赶来兴庆宫参见圣人,企图劝说圣人能够收回成命、从轻发落。
不过这些人往往都已经脱离时政中心很久了,并不能清晰的审时度势。至于一些真正身处时局核心之人,则就不会如此骚乱盲动。
就拿昨天事发后不久便跑来兴庆宫翰林院对张岱大加斥责的宇文融来说,当源洁的判决被下达之后,他反而没有再露面于此。倒也不是为了避嫌而做缩头乌龟,而是因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
此番源乾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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