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在外边看看情况吧。
裴伷先听到源复这么说,神情也不免僵了一僵,但很快脸上怒色便越发浓厚,指着源复怒声呵斥道:“狗贼还有脸面狡辩!张岱乃是惠妃甥子,惠妃于之亦多垂恩庇护,他感怀恩义、造碑纪德,无可厚非。
尔徒食禄渎职,强与共事,是将自己当做何人!你究竟是守牧一方的国之臣子,还是趋炎附势、钻营求幸的私家贱奴!”
所以说人要先有立场,再去讲论是非。裴伷先这番话固然有些双标,但也不是没有道理,且不说张岱做这件事对不对,你源复身为朝廷命官,有什么资格和立场去这么热心?
不过张岱为武惠妃树功德碑那也不是单纯的讨取欢心,凭心而论这功德碑树的也并不亏。虽然救灾所用钱帛都是飞钱盈利,事务也都是张岱安排人去运作维持,但如果没有借用武惠妃的名头,也不会发展的这么顺利。
他又迈步向内走去,见到源复神情灰白的垂首而立,而裴伷先则仍是满脸的怒态。
他走上前去,望着源复一脸严肃的说道:“源使君此言差矣,月前我途经州境、屡屡拜请而不得见,何谓自作主张的暗中私谋?况且此间造碑时,我已远赴曹州,并未在此。
正如裴使君所言,惠妃是我恩亲,我感恩造碑亦未尝不可,但事并非由我筹划,此事须得讲清!我与源使君并无仇怨,使君为何将事诬我?”
讲到这里,他又向裴伷先拱手道:“此间造碑只是,我也是在源使君强弄威权、逼走州人之后,汴州时流群趋黎阳将事告我,我才知晓竟有此事。
去年灾害发生以来,惠妃体恤灾民,频舍财货以为赈济,大河南北活人数以万计,包括汴州境内生民亦受惠不浅。所以州人感恩造碑,此事于市井间亦确凿有传,绝非欺世盗名。
只可惜汴州境内义造织坊为州府逼迫解散,受助的州民遣散乡里,否则裴使君直入织坊观望巡察便知真伪!”
裴伷先听到这话后只是冷哼一声,没有回应张岱,也没有再继续训斥源复,只是沉声说道:“先回州府!”
一行人离开相国寺后便直向州府而去,此时州府群徒也早已经得到消息,全都列队站在州府门前迎接。
裴伷先行至府前下马,侧身闪过想要入前为之牵马的源复,旋即便向着一众府员们沉声说道:“朝廷有闻汴州刺史源复处事不周,以致州事失协、州情不安。
今我奉命入州巡察黜陟,入府之日,汴州刺史源复暂停视事、封存符印,一应州务交由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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