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死在北凉城中,今日一番言语只是挫其锐气,后面走着瞧便是。
“世子,陈芝豹不会就这么认输的。”袁左宗走到范闲身旁,低声道。
范闲轻笑:“当然不会。他若这么容易就范,就不是白衣兵仙了。”
“只是陈将军毕竟是我爹义子,他与我相争这北凉军权也是为了北凉好,怕北凉毁在我这个纨绔手中,这些我都知道。”
“本世子也并不想和他撕破脸,将其留在身边圈禁,也已经是我能想到的最好的两全其美办法了。”
袁左宗听完,不由得高赞一声:“世子仁义,只是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您还是早做决断吧!”
待到所有人走后,范闲看了一眼楼上,也离去了。
当天夜晚,范闲带着酒菜径自上了听潮阁的八楼,也是李义山抄书之地。
雨丝如织,听潮阁八楼的灯火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明亮。范闲抖落大氅上的水珠,推门而入时,李义山正伏案疾书,听到动静头也不抬。
“来了?”李义山的声音沙哑如旧。
“师父!”
范闲恭敬行礼,目光扫过案几上堆积如山的军报和地图。李义山虽不掌兵权,却是北凉真正的智囊,徐骁生前最倚重的谋士。
李义山终于搁下毛笔,抬眼看着范闲:“今日亭中议事,世子好手段。”
范闲微微一笑,在李义山对面坐下,自顾自倒了杯茶:“您都知道了?“
“我眼不瞎耳不聋,褚禄山那胖子一出府就大张旗鼓地收拾行装,骂骂咧咧说要带兵出走;袁左宗悄悄去了军营;齐当国调动了亲卫铁骑。”
李义山咳嗽两声,“动静这么大,我想不知道都难。”
范闲抿了口茶,茶是凉的,正如他此刻的眼神:“陈芝豹不会坐以待毙。”
“自然。”
李义山从案几下方抽出一封密信推给范闲:“你走这三年,他在军中安插了不少亲信。”
“而且典雄畜掌握六千铁浮屠,叶熙真控制着北凉一半谍报系统。今日你虽借军情为由夺了他兵权,但这两人仍是他的人。”
范闲展开密信,上面详细记录了陈芝豹这三年来的所有动作,暗中调动的军队、收买的将领名单。
他眉头微挑:“您早就防备着他?“
“是你父亲。”
李义山叹息:“他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陈芝豹,陈芝豹太像北凉王年轻时的了,有野心,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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