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食还是用了心的,专门上了一盘炙鹿肉,一盘芸薹与紫苋,以及一壶葡萄酒。
不料陈恢对鹿肉毫不动箸,只一味吃素食,刘羡好奇道:“都功不吃鹿肉吗?”
陈恢笑道:“殿下,我教对鹿肉忌口。”
刘羡这才想起来,麋鹿算是天师道的神兽,他们当然是不吃鹿肉的。一时间颇感尴尬,他连忙让苍头去炖条鱼过来,同时对陈恢道歉道:“是我招待不周,还望祭酒莫怪。”
陈恢摆手道:“殿下,都是小事,我只希望,殿下对于合作一事,能再做斟酌。”
“好啊。”刘羡用手捂住嘴,低咳了两下后,笑道:“若正一道的祭酒都像陈祭酒这般,我又有什么可忧虑的呢?这样吧,等我的病好了,我亲自去往青城山,和诸位祭酒们面谈,你看如何?”
陈恢闻言大喜,若刘羡能亲自去青城山,那确实是减少许多龃龉。不管谈判内容如何,至少刘羡愿意合作的态度表露无遗,这就能够打动很多人。许多事之所以不成,并不在于难堪,而在于无话可说,无言可谈。
想到这里,陈恢自告奋勇道:“既如此,殿下何不让我看看,若只是一般伤寒,我开两副草药,很快就能见效。”
刘羡近来不适得厉害,他亲眼看得陈恢医术高明,自然是欣然应允,颔首道:“那就劳烦陈都功了。”
陈恢由此得以靠近打量刘羡,他第一眼看时还好,但在仔细观察刘羡脸色后,不禁心中一惊,问道:“殿下能否脱去上衣,让我仔细看看?”
刘羡略有些奇怪,但觉得他是医师,医术明显要高过皇甫澹等人,也就没有拒绝。他解开上身的袍服,将赤裸的上身给陈恢观看。
陈恢治过很多伤兵,自然也看过很多疤痕,但像刘羡身上疤痕遍布的躯体,仍是极为少见。粗粗看去,箭伤至少有七处,贯穿伤有三处,还有一些刀剑砍过的划痕,大概也有十余条,令陈恢暗暗佩服。但这不是他在意的地方,他沿着刘羡的伤疤处寻觅片刻,果然在右肩背下方找到一个不大不小的红色疔疮,他心中暗自叫糟。
轻轻按一下这个脓包,刘羡“嘶”了一声,整个人都僵住了。好半天才缓过来,额头上满是冷汗,他诧异道:“都功按得哪儿?我还从没有这么疼过。”
陈恢勉强笑道:“殿下,不是什么大碍,我给您开三副清毒的方子,或许就能治了。”
说罢,他当即回到桌案,接连写了三张药方,要刘羡早中晚各服一次。刘羡没什么医学功底,他见陈恢面色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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