旦处理不好,将来极可能爆发内乱。
但刘羡知道,这肯定不是唯一的条件,所以他继续问道:“可还有其余的要求?”
陈恢道:“民心向道,若殿下赞同,还望殿下在即位之后,能够尊道设观,对奉道者轻徭薄赋。”
“天下苦难,为何只对奉道者轻徭薄赋?”
“殿下,要为太平真君,自然是与我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您如此行政,便如顺水推舟,天下奉道者益多,而无道者益少。待天下都是向道之人,殿下做太平真君,社稷不也就稳如泰山吗?”
刘羡听得简直头脑发胀,他真不知道该如何评价天师道,明明是公然地打击那些异信之徒,偏偏说得如此理直气壮。而且自己轻徭薄赋,还得打着向道的幌子,这岂不是说,这是天师道自己本该有的,和自己的治理毫无关联吗?
这又是一个刘羡很难接受的条件。
看在陈恢的和善上,刘羡强忍住怒气,淡淡道:“不知陈都功还有没有别的条件?”
陈恢道:“其实也就这些条件,除此以外,范天监只有一个建议,让我说给殿下听,若殿下能应允,西川百姓自是大为欢欣。”
“什么建议?”
“殿下,川中战乱如此之久,自是需要休养生息,希望在我道襄助殿下之后,殿下能够休兵十载,暂不做争衡天下的心思。待巴蜀恢复元气,再兴大兵不迟。”
这一句顿时令刘羡绝了合作的心思。休兵十载?开什么玩笑?现在关东打得如火如荼,局面一月一变,自己不抓紧时间出兵,在这里等十年,谁知道关东形势会变得如何?若是有人先行统一中原,那又该如何?
刘羡现在大概摸清楚天师道的想法了。这些人其实并不在乎天下人如何,只想守好自己手下这一亩三分地。他们如今不就是这么准备出卖李雄的吗?等到将来有一日,自己处于弱势的一方,他们也可能就这么出卖自己。
想到这里,刘羡大为厌恶。刘羡本来就没有明确的信仰,但也不能算是一个无神论者,只能说是一个较为纯粹朴素的实用主义者。如果为了追求心理安慰,他有时候也会相信有魂灵,也会稍作祈祷。但归根到底,他是一个活在当下、解决当下的人。若要让他去笃信这样一个不愿进取且极度排外的教派,实在比杀了他还要难受。
这么想着,刘羡开始咳嗽,咳嗽中,他又突然生出一点捉弄人的心思,就笑着反问陈恢道:“陈都功,我听闻贵道的教义之后,一直有一个疑惑,不知道您可否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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