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安排,他也不尽知,不由问道:“我家大人也来过这里?”
来忠点点头,唏嘘道:“是啊,当时他也老了,和我说了许多追忆当年,悔不当初的话。从那以后,每年冬天,都会有人悄悄来这里送我们一些难得的盐和铁,也不用我们出去私运了。”
“这没有泄密吗?”
“没有,来的人也不知道具体位置,就是把物资运来了放在河边,点火示意,等他们走了我们再取。”
说到这座山谷的隐蔽之处,来忠还是颇为自豪的,这毕竟是他的得意手笔,他向刘羡介绍说:“殿下,这样的谷地,我在这里找了三座,之间相互照应,其中还发现了一些铁石,除了一点盐外,基本什么都不缺。这么多年来,我们在这里男耕女织,一共就只进来过两股人。”
“两股人,除了老师以外,还有谁?”
来忠看了一眼诸葛延,而后对刘羡道:“就是王七啊,他确实是有本事的,居然想到了我们在这。他在这里花了半年时间,最后找到了此处。”
“当真?”刘羡闻言一惊,他还真不知道,王富竟然来过这里。
“是啊,他试图让我们联合东吴,出去和他继续闹,我拒绝了他。我让他留下来,但他也拒绝了我,说要去洛阳找陛下讨要信物。”
说到这,来忠再次将目光放回诸葛延身上,笑道:“你是王七的儿子吧,看一眼就知道像他。他了不起啊,能把你送到殿下身边,我们就做不到。”
诸葛延愣了片刻,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随即低头咬牙,默不作声。而刘羡则感到有些恍然,难怪当年他会冒着那么大的风险去洛阳找安乐公府,原来是这个缘由。
与此同时,他再次感到一些酸楚:太多的人为这个梦想做出了牺牲,而没有看到梦想实现的那一天。
当天中午,刘羡几人和来忠一起用午膳,来忠便趁机向他介绍一些同僚的后人:如句扶之孙句谈、蒋斌之子蒋全、吴班之孙吴虎、上官雝之孙上官攸等等……这里面当然包括来敏的子孙,他七十八了,儿子因误中毒蛇,死在了前头,如今剩下两个孙子,一个叫来平,一个叫来广,都二十出头。
一众人皆身穿粗布麻衣,吃的是薤白豆藿,当然也招待有一些当地的野味,但总体来看,还是比较寒酸。刘羡见状,便在心中盘算,如今自己既已来到这里,或许应该在此处筑城。
毕竟宕渠水边的河谷盆地足够宽广,足以容纳这几千户的百姓,眼下又没了外部威胁的考虑,没必要再隐藏,而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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