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需要的必要,所以暂时没有决裂而已。
按照阎鼎原本给司马颙的计策,对于张方,最好的办法无过于驱虎吞狼。若能以利益引诱张方,令其在关东继续开疆拓土,西军则伺机在张方身后捡拾土地,这便有利无害。待到扫清关东各势力以后,一举刺杀张方,就能一竟全功,完成一统大业。
司马颙也对此大为认同。与其让张方返回关中,只会白白激化双方的矛盾。令其在关东,至少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和平。换句话说,河间王对张方的底线便是,以潼关为界,只要张方不越过潼关,便任凭他施为。
换言之,张方对这一点也心知肚明。见司马颙屡次调自己部下入关,并且口惠而实不至,张方自然也知道,司马颙打得是卸磨杀驴的算盘。这是他早在和刘羡议和之后,心中就已经有的准备。
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毕竟张方寂寂无名数十年,是河间王给了张方施展才华的舞台,张方对他也并无多大的仇恨。如今他自立于河南,所求无非是自保二字。但对于自保以后,他将如何发展,仓促之间,张方并无长期的战略目标或计划。
政治到底不是军事,战场上,张方或许可以战无不胜。可想要独立生存,乃至发展壮大,就并非暴力所能解决的了。
张方全面接手洛阳后,他一度想开辟荒地,收拢百姓,为自己建立一个稳定的后方。但现实却是,周围的难民畏惧张方。纵使洛阳周遭全是膏腴之地,有上万亩上好的良田,他们仍畏惧于张方的名声,迟迟不敢定居。反而是荥阳、南阳等毗邻河南的郡县,没有上方的命令,反而纷纷出现了难民辟易的景象,主动形成了一道以洛阳为中心的无人区。
若是在以前,张方自然欣喜无比,认为这是对自己胜利的敬畏与褒奖。但自立以后,这就不是什么好消息了。失去了征西军司的援助,河南又无法稳定生产,张方也无法凭空弄来粮食辎重。结果就是半年下来,除了坐吃山空外,张方几乎没有任何值得一提的收入,更别说整顿军队,向哪个方向来发动进攻了。
也正是因为处于这种窘境,张方才同意了司马颙的请求,向关内回调三万军队,以此来减轻自己的负担。在吕朗等人临行前,张方还当着众人的面,以此表态道:“太尉对我有大恩大德,我与朝廷议和,实不得已而为之,事君之心,与过去一般无二。太尉但有所令,我无所不从!”以此矫情话语,传入司马颙耳中,总算又换得了一些粮食。
以此为契机,张方开始频频与关中通信,常常向司马颙诉说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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