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公,他们大概是在讨论,这次元帅重授的军职。”
“军职?”张光哦了一声,人活世上,所求无非是荣华富贵,这次刘羡对军队的改编,便相当于变相表明了,其势力中,不同人员现如今的地位。将士们议论这个,倒也无可厚非。
他道:“这有什么可议论的?”
刘义道:“大家多是在为明公不平,明公与元帅有故,还以为能沾点光,多升两级,没想到居然与卫博那些上蹿下跳的人同品,实在叫人咽不下气。”
不意听闻此言,张光对此大为不喜,继而他责难道:“这都是什么话!是为我不平吗?是为自己鸣不平吧?眼下大敌当前,危难还没有解除,就先讨论这些东西,莫非已经得胜了么?”
“你去把领头说话的,抓起来,打一顿鞭子,再告诉他们,元帅传出的消息,西军马上就要再战了,富贵都是自己一刀一枪拼出来的,若是真有本事的,就第一个上阵杀敌,在这里抱怨算什么大丈夫?到那时候,若是元帅克扣他们的功劳,我自会为他们领命!”
他既如此说,刘义自不敢怠慢,连忙带着一干士兵过去,将渭桥上聚众的人群给驱散了。张光虽然为人和善,但治军严格,极不讲人情,将士们听说他过来,连忙就如羊群般驱散了。只剩下那几个领头的,被刘义捆起来当众鞭刑。
此时张光的两个儿子,张玟与张援都在身边。他们业已成年,都是军中冲锋陷阵的勇士,见此情形,无不觉得父亲有些小题大作了。张援小心翼翼地说道:“大人,这又不是什么大事,治军讲究恩威并施,抓大放小,您未免也太过严苛了。”
张光却摸头叹息道:“若是平时,我自然不会管,可现在还处于大战之中,怎能有片刻松懈?上次我就是心软,答应帮卫君向元帅请战,结果白白折损了几千人,这下场还不够惨痛么?”
“更何况,如今大军草创,正是相忍为公的时候,若是让这种言论散播出去,同僚相争,太影响士气,战场上又该如何共生死呢?”
他如此谆谆教诲,张玟二人自也心悦诚服。说巧也巧,言语间正谈及战事,长安城内也就再次出兵了。
迎着扑面而来的北风,接近十万西军人马从城池中鱼贯而出,继而在长安城北拉开阵线,长达十数里。很快战鼓如雷,绵绵不绝,河东人可见他们各自在渭南营垒前列阵,只是这一次,他们并不像上一次一样,均匀地将士卒分布在三座营垒前,而是呈现一种西重东轻的阵型。
张光身为宿将,当即就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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