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
贯先身为东羌校尉,身边带的多是从羌人中招揽的战士,人虽不多,大概有千余人,都是百战精锐。他们上前厮杀时,发出野兽一般的怪吼,声音极为可怖。前面的那些雍州箭士们从未听过,此时乍一闻,竟听懵了,然后就看见对面像疯子一般冲上来,用大刀迎面挥砍。这些前排的箭士们全无还手之力,须臾之间就被尽数剁倒,殷红的血沉浸在微黄的草丛中,就好似春天又回来了,绿草中又绽放出了朵朵鲜花。
皇甫澹随后顶了上来,虽然大部分精锐都集中在右翼,但左翼依旧要有人主持大局。刘沈便把这件事交给了皇甫澹,他所率领的军队,多是从西垒之战中跑回来的骑士,自然是颇有些能耐的。只是此时他们把马都交给了右翼,自己身穿甲胄,高举长槊列阵。
虽然从名义上讲,这些人是当过逃兵的,并不怎么好听。但换句话说,他们也见过大阵仗,不会因为一些简单的事情而畏惧了,纵使那些羌人们叫得好似鬼魂一般,皇甫澹也并不畏惧,他维持着严密的阵型顶上来,甲士们整齐划一地进行戳刺,铁荆棘坚定不移地往前推,很快就打消了羌人们的气焰,让稍显纷乱的阵型又重新稳定下来。
但从西军中军的一座小丘上观察,雍州军的左翼已经形成了一道弯曲的半弧形,阵型非常散乱,看起来很薄弱似的,可那些杀进去的西军将士也同样变得很薄弱,就像一拳打进了柳絮里,根本发挥不出来该有的实力。
而反观雍州军的右翼,他们正全力向西冲击。西军的左翼似乎有些遭受不住,已经朝后和朝西侧溃散开的趋势。原本白旗黄甲的大阵左翼,嵌入了一股黑甲的洪流,因此变得摇摆不定,似乎再过一段时间,就会被彻底斩断,拉开一道溃口。
张辅就在这座小丘上观阵指挥,而直至此时,他基本已经摸清楚对方的进攻意图了。倘若敌军能先解除己方左翼的攻势,那雁形阵就像是断了一只翅膀,所谓的双翼合拢也就名不副实了。故而心中盘算一番后,他对随行的几位将领道:“我打算分兵去救援左翼,你们以为如何?”
“不可。”贾疋说道:“如今我军中军结阵严整,一旦调度转向,很容易落下破绽,要是阵型不稳,又动摇了军心,那就不好了。”
“哦?那以你之见,我们该如何应对?”
“不必关心左翼,别看现在贼军正凶,但赵都尉他们也留有余力,贼军想要就这么简单地将我们撕碎,还是很难的,可换而言之,我军想要从此处取胜,同样很难,看样子贼军投入了大量的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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