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桌案,低声骂道:“这头不知恩遇的畜生!”
显然,河间王是在为一个人生气。因其背叛了自己,他心情大坏,不仅不知肉味,甚至有些食不下咽了。
一抬头,司马颙看见了门口的阎鼎,随即意识到自己失态了。他脸色顿时一变,先是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再唤来一名仆役,颇具耐心地在桌内设下案席,摆上饮食,然后招呼阎鼎坐下。
司马颙今年四十有六,他面容瘦削,双眉高挑,体态如松,鬓发飘飘,一看就是极为典型的儒雅文人。这种文人带有一种淡泊的气质,似乎什么都不萦绕于心,无所介怀,继而令人心生好感。可奇怪的是,阎鼎刚刚分明看到,这位征西大将军的神情已接近气急败坏。
阎鼎出身天水阎氏,字台臣,现在天水太守封尚府中担任主簿,此行是奉命来向司马颙押解粮草的。因其被举为秀才,乡状高达二品,在秦州颇有名气,故而司马颙得知他前来后,便特意召他入府相见。一来是久闻阎鼎的名声,想与其拉近一些关系,二来是秦州的战事良久没有变化,他想询问一些详情。
两人客气寒暄了一番后,司马颙问道:“台臣,近来上邽那边,还是没有进展吗?”
自从去岁秦州刺史皇甫重起兵以来,河间王听从长史李含的建议,号召秦州各郡郡守围攻皇甫重,得胜者便为秦州刺史。于是其中便有四郡太守响应命令,分别是金城太守游楷、陇西太守韩稚、天水太守封尚、略阳太守严休。他们统合步骑四万,从去年七月开始,便围攻皇甫重于上邽。
相比之下,皇甫重的兵力不过八千余人,兵力可谓悬殊了。可正如皇甫重此前对朝廷夸口的那样,他做好了长期坚守的准备,早早在上邽修缮城牒,囤积粮草,坚壁清野。面对如此攻势,半年已经过去了,上邽城还没有被攻破,且肉眼可见的,皇甫重还能坚持相当长一段时间。
这不是司马颙想看到的结果,再联系到最近天下的形势变化,司马颙的耐心也有些快要耗尽了。
阎鼎能感受到河间王的焦虑,但他还是如实解释道:“殿下,皇甫重毕竟也从军十数载了,平过齐万年,算是一名宿将。我军起土山,他便设连弩,我军欲土攻,他便挖地窟,权变百端,我军根本不得近城,加上他不缺粮食,又颇得人心,短时间内,恐怕确实无法破城。”
果然,司马颙不甘心地问道:“若不计伤亡地强攻呢?有几成把握?”
阎鼎耐心回复道:“以上邽地势之险峻,最多只有一成。殿下,须知诸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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