廷公卿,皆畏我如虎。”
“这么说来,可以先攻心为上。那就这样吧,大家都要歇息,也不用忙着攻城,先找几个有名的俘虏来,劝劝这些人!”
旁人说的劝,当然指的是招降,但张方说的劝,却是另一番风格了。
在张方下令后,征西参军楼褒从那些被俘的将校中,挑了几个较为出名的,用绳索绑成一串押到金墉城下,对城内高声呼喝,顿时引起了城上禁军的注意。
原来,楼褒押来的不是他人,正是原隶属于常山王府的苗愿、刘佑等人。他们用刀抵着这些俘虏的脖子,对着城上的守军高声道:“本来已经说好言和,你们却出尔反尔,真是何其可恶啊!莫非不知道,这是在平白制造杀孽吗?我们元帅权且当你们无知,可你们若再不投降,刀下的这些同袍,可就遭了殃了!”
说罢,西人们就抠住了这些人的下巴,抡起刀环就往嘴里砸,顿时满嘴流血。他们一松手,俘虏们便跪倒在地,吐了一嘴的碎牙。住手以后,又有人攻讦刘羡说:
“刘太尉,你不是号称仁善吗?这些都是随你征战多日的战友,你怎么不设法救救他们呢?所谓识时务者为俊杰,为了成就自己虚无的威名,你莫非要将整个洛阳当作祭品吗?再不投降,城里人都会是这个下场!”
这种恶毒的攻讦,也真算得上别开生面了。明明是他们在虐杀别人,却好似过错在奋起反抗的一方上。说罢,他们当即将这些俘虏的耳鼻削了,再逐一斩断四肢,任由这些俘虏流血而死。
可不得不说,这种残忍的景象,确实在城上引起了一阵恐慌。士卒们虽痛恨西人的无情,但也畏惧无谓的死亡。而更畏惧的,还是这些西人的自信,他们似乎自信于必胜,然后将痛苦强加到他人身上。
刘羡必须对此做出回应。
他听闻楼褒的言语后,并不亲自现身,而是派傅畅出面,质问道:“城下来使,可敢留下姓名?”
楼褒不明所以,但还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号,不料傅畅紧接着说道:“太尉告诉你,他虽不能令死者复生,却能为死者报仇!你的罪孽,还有张方的罪孽,只要我们还有一息尚存,就会报复到底!哪怕是九死以后,魂飞九霄,亦当为国除贼,还天下太平!”
话音一落,在旁边瞄准了半刻的毛宝顿时松弦,一支利箭飞射而出,直奔城下,转瞬之间,正中楼褒脖颈。楼褒只道自己在箭程之外,却没料到会被射中,捂着脖子支吾了几声,已然力不能支,直接仰头倒下。
城上城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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