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只要最终能成就帝业,就算对得起自己与祖宗社稷了。
这几年的政斗与战争,早已让刘羡疲倦不堪。所做的每个选择,遭遇的每件事,他都要再三审视再三反思。几乎每次天一亮,刘羡一睁眼,就庆幸自己又活了一日。并且自己还做了许多见不得人的事情,这其中有多少无辜的人遭受牵连,刘羡早就说不清了。
眼下既然已经获得了自由,不用再参与这些事情了,还留在洛阳做什么呢?
因此,在抵达金谷园的那一刻起,刘羡就一直在追问自己。可他隐隐中觉得有哪里不对,只是还没有想明白。而在听到索靖临死之前的发问后,刘羡终于想清了这一点,也知道自己想要做些什么了。
在溃兵们正在匆忙用膳的时候,刘羡把亲信们都召集过来,问他们道:“你们说,经此一战后,全天下的人都在想些什么?”
这个问题倒让众人面面相觑了,在这个时候,不应该先考虑己方未来的去向吗?
李盛说:“这和主公有关吗?”
“当然有关!”
刘羡拄着剑立直了身子,他像是自言自语般地说道:
“我曾经对一些魂灵立过誓,我说,我要创造一个属于天下所有人的归宿,这誓言,我一刻也不敢忘记……”
刘羡微微闭上眼睛,似乎在回忆自己的誓言,声音也随之低沉,但他仍然说道:
“可在此之后的十余年,我一直没有去做,因为我还在牢笼里,我没有自由。”
“没有自由的这段时间,我一直在为了活着而斗争。但在现在,我自由了,我已经不再是笼中之鸟,网中之鱼,也就要换一个目标了,我要开始为建立一个属于全天下人的归宿而斗争……”
说到这里,他问众人道:“所以我想知道,此时此刻,天下人会希望我怎么做?”
这个问题问得太突然了,大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但很快,诸葛延明白了刘羡的想法,他道:“既然有这样一个魔头在人间肆虐,那一定要有人挺身而出!”
孟讨闻言,几乎惊呆了,他强忍着要跳起来的冲动,反问道:“张方暴虐如此,我部现在又是败战之余,这不可能赢吧!”
“不能赢,也要试一试!”刘羡昂然耸起肩膀,拔出手中的剑,看着剑锋中自己的眼神,徐徐道:
“我的曾祖是涿县人,我的祖父是新野人,我的父亲是成都人。但对我来说,我是一个洛阳人,我自小在这里长大,洛阳便是我的乡梓。三十多年了,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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