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的。现在绝不可能再有所犹豫,只能设法进军。”
他见司马越下不定决心,难免有几分轻视,但还是跳下马来,对司马越劝说道:“想要和张方作战,必须要解救出在河阴的人质。司空,你之前和我说,要保全社稷,可如果百姓都没了,哪里还有社稷可言呢?要是把这些人都救下来,才会有人念你的恩,不然想取代骠骑,也不过是痴人说梦罢了。”
司马越闻言,顿时沉默不语,显然不知道怎么反驳,但仍是有些害怕。刘羡心想:也不是人人都是司马乂,自己确实有些强人所难了。他能坚持这么久,一直到这里,也算是宗王中的佼佼者,自己也不必奢求太多。
于是刘羡沉思片刻,又说道:“这样吧,我领三千骑兵在前面探路,司空领着大队在后面接应,如果我前面交战上了,您也能听见。若是我作战不利,您就在后面接应我撤退,可若是敌军大乱,您就率军压前,如何?”
司马越闭上眼睛,揉着自己的膝盖,似是在思考刘羡的提议。而刘羡站在司马越身前,双眼凝视着他。空气寒冷湿润,旁边的亲信骑士也都在焦急地等待两位主帅的命令,战机稍纵即逝,一旦错过就不能后悔了。
过了片刻,司马越回答说:“太尉是百战名将,那就听太尉的吧!我只是以想着稳妥为上,对百姓社稷的顾念,也是丝毫不弱于太尉的。”
刘羡大喜,顿时再次扭身上马,点出前驱三千骑,随即向河阴城奔驰而去。
刘羡令骑兵们都舍弃副马,带上轻甲和武器,一路向北飞驰。不久,大河哗哗水声传来。风停了,月亮没有露头,昏暗之中,可以看到地上的光亮极为显眼。借助这点光亮作为指引,河阴城池最终映入眼帘,眼下的场景顿令刘羡倒吸一口凉气。
这并不是因为河阴的兵力雄厚,防御极为严密,恰恰相反,是河阴的防御显得有些过于薄弱了。
河阴城坐落在大河南岸,城下的营垒并不严密。可以看到,西军们并不是像传统的营垒一样,营与营之间相互照应,如众星拱月般形成一个方形或者圆形。而是首尾相连,形成了一条细长的线,这条线沿着北面的河滩,画出了一道封闭的圆弧。
而在这道圆弧内,便是被强掠看押着的十余万百姓。
这是何等凄凉的一副场景啊!
在这样寒冷的冬日里,这十几万人如同牲畜般被圈禁在河滩上。他们没有房屋,西军士卒自然也不会给他们搭建营帐,也不允许他们到山上自己拾木。结果就是,这些被挟持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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