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一靠近,他挺槊上下刺击,江秀忙横槊格挡,数次交击下,他双手虎口剧痛,不禁骇然于对方的气力之大。若再来几个回合,手中的长槊恐怕就要脱手。
江秀顿知自己不是对手,好在两马即将相错,他打算借机脱身,不意对方变刺往扫,在他即将离开之际,槊杆排山倒海般击打在背部。
虽然有可以抵挡利刃的两铛铠护身,可铠甲却挡不住钝击。且听咔嚓一声,江秀顿觉身体麻了一半,随即手脚不受控制,摇摇晃晃两下,紧跟着重重摔倒在了泥地里。箭囊也翻了,数十根箭矢撒了一地,弓矢斫刀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可浑身都使不出力气,那鲜卑人调转槊尖,用力往下一戳,直接将江秀钉死在了地上。随即有从骑下马,用刀利落地割下了江秀的头,紧接着把头发打了个结栓在马鞍上,那从骑揶揄似的高喝道:“我们乔都护在此!还有哪个不开眼的再来寻死?”
原来此人就是乔智明,郭诵闻言一惊。他本来还在心中思忖,该如何拿下对方,可见江秀一交手就身首异处,心中不禁有些犹豫。江秀的兄长江霸,也是平阳有名的武人,他目睹兄弟被杀,怒喝一声,就要纵马上前逆战。郭诵连忙把他拽住,对他说:“你们兄弟两人,武功伯仲之间,他既被杀,你又能如何?想报仇就应该智取,先遛他一阵,耗耗他的力气。”
说罢,郭诵就张罗着部属分散开来,设法对着这些鲜卑突骑射箭,一旦重甲骑士想要近身,他们就利用轻甲的灵活性四处躲避,并刻意把他们往泥泞处与芦苇深处引导,如此来尽可能减少鲜卑突骑的杀伤。
而在战局的更前方,战事发展得更加激烈。虽然对于那些鲜卑突骑,义军将士会稍微让一让,但剩下的那些骑兵,他们就不会再有容忍了。
在鲜卑突骑之后,又陆陆续续有数千骑兵入阵,杀向义军所在的左翼。伏在芦苇中的义军士卒见状,纷纷张弓搭箭,但在这种乱战下,他们并不是听从上级的命令,如同暴雨般统一地放箭阻击,而是经过阵中队主们的商议后,各自负责一小块区域。一旦有人闯入他们的视线,他们就瞄准了射箭,而一旦敌人离开,他们也不再追究,而是聚焦于下一波即将到来的敌人。
这使得他们的箭矢防不胜防,北军将士左右冲锋,想从一个薄弱点冲入进去,可眼前这些稀疏的箭矢,就像是笼罩在头顶的苍蝇一样,到哪里都挥之不去。而且义军骑士还射得又快又准,稍有不注意,就有一道冷箭从侧面射来,射中人的脸颊、脖颈,很多人甚至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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