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阵杀敌的好男子,我今日算是见识到了。”
西阳王司马羕和刘羡有旧怨,此刻也不禁称赞道:“刘府君若是为人再谦和些,就无可挑剔了。”
东海王司马越则喃喃道:“此战若是胜了,立下如此大功,该如何封赏他呢?”
听到这句话,司马乂微微皱眉,没有说话。他确实思考过这个问题,有时候他也不太理解,刘羡到底在追求些什么。这个人似乎什么都不太在乎,只是坚持自己的原则,随遇而安的做事。可真的有人无欲无求吗?仔细一想,又似乎并非如此,因为在困难面前,刘羡往往表现出极强的求胜心。联想到司马颖此前的背叛,司马乂心中略生阴影。
不过眼下还不是思考此事的时候,虽说一切都如此前所预料的那样,左右两翼进展顺利,但参战的人数还是太多了,这片邙山战场同样过于庞大了,合战至今,已经持续近两个时辰,但想要终结这场战事,恐怕还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而且司马乂还注意到一个细节:到目前为止,出现在战场上的北军,无论是左翼还是右翼,几乎尽数是步卒。难道北军没有骑军吗?当年讨赵之役,邺城凑出过上万骑军,莫非备战了两年后,积累还不如当年吗?这全然是不可能的。
故而司马乂稍加思考,很快便猜出了真相:陆机还没有使出全力,他也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这支骑军预备队,作为扭转胜负的力量,来改变整个战局。
他会在何处出兵?司马乂一面注视着战场,一面在内心推测。若他是陆机,恐怕会在南峰战场即将崩溃的时候,将骑军投入战场,在刘羡攻势的最顶点,将其直接击退。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第一次攻势失败后,禁军骑军想要再组织起颠覆骑军的攻势,恐怕就很难了。
但这是一个冒险的选择。陆机会这么做吗?司马乂有些拿不准,毕竟一旦失败,全局的败势就无可挽回了。若陆机想要四两拨千斤,或许会改用另一个策略……司马乂环顾了一眼周遭的地形,又回望了一眼身后的天子,心中大概有了六七分肯定。
正衡量之间,远望的将士们皆欢呼出声,司马乂抬头看去,原来是松滋营又冲破一阵。到如今,松滋营的最前锋,与南峰峰顶之间的距离,已经不过区区两阵了。
可司马乂却注意到:禁军前锋的锐度不减,但大概是兵力较少的原故,随着战线的不断拉长,后继的援军已显得略微乏力。加上陆机见左翼吃力,到底还是自右翼调了万人来援,这使得禁军勉强维持的阵线,在后续北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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