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像机几乎要贴到丹尼尔的脸上:“斯金纳先生,森联资本给了您什么承诺,让您宁愿得罪背叛国家?”
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扎进了丹尼尔心口。
他猛地停下脚步,面色涨红,积压了三天的委屈、愤怒,此刻尽数爆发。
他一把推开挡在身前的律师,眼神锐利地盯着提问的记者,一字一顿地反问道:“你知道在硅谷,像我这种水平的科研人员有多少?这其中又有多少欧洲、华国、高丽和天竺的工程师?”
“我只是换了一份新工作,从‘引进人才’的一方,变成了‘输出技术’的一方,这就成了‘背叛’?难道研发人员只能单向流向灯塔国,不能选择在其他地方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吗?”
丹尼尔一脸悲愤。
那名记者被问得哑口无言。
丹尼尔的话戳中了一个关键事实:灯塔国本身就是靠吸引全球人才发展起来的,如今却用道德这面大旗,来阻碍人才的正常流动,这无疑是一种双重标准。
最让人难绷的是,丹尼尔不是华人科学家,而是一名地道的灯塔国人。
“去年硅谷半导体协会发布的报告里写得很清楚,整个北美半导体行业,42%的核心研发岗位由外籍人员担任!为什么我们要聘用一堆‘叛徒’呢?”
丹尼尔耸了耸肩,语气里满是嘲讽。
《纽约时报》的记者思索片刻,字斟句酌地出言发问:“那你有没有想过,若是你把先进的存储技术带入华国,会不会对灯塔国的半导体产业造成冲击?”
这个问题一出,原本沉默不语的记者们再次提起精神,齐刷刷地看向丹尼尔。
事实上,这也是安国协会阻挠丹尼尔前往华国最主要的理由之一。
丹尼尔听后,心情反而平静了下来。
他没有立即反驳,仅仅是轻轻摇了摇头,颇为无奈地解释道:“专利是可以受到保护的!要是我把美光的架构技术,向天工科技透露,法律会有相应的惩处手段,而不是全凭猜想臆造,就要限制一名科研人员的人身和就业自由。”
丹尼尔顿了顿,接着说道:“上世纪八十年代,灯塔国在DRAM芯片领域垄断全球市场,可正是日本企业通过技术创新打破垄断,才推动DRAM芯片的成本从每片数百美币降至几十美币。
如果我们当时因为害怕被超越,就隔绝与日本工程师的交流、阻挠技术信息的传播,现在的半导体行业会是什么样子?”
最后,他自嘲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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