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微微点头,刚想要说什么,却被场中的又一片欢呼声所吸引。
他抬头看去,只见毕再遇突破了对手的围堵,用球杆挑起马球,凌空一挥,直接打进门去。
“彩!”
“好!”
在无数的欢呼叫好声中,毕再遇扛着球杆绕场一周,频频挥舞双手,犹如一个大明星一般。
刘淮与梁肃两人同样鼓掌片刻,方才继续交流军情。
“大郎君,也不能继续拖下去了,我担心等冬日黄河结冰之后,仆散忠义以重兵集结布防黄河防线,然后立即迁都。”梁肃重新提起在参谋会议中的论调:“只要他能坚持两个月,那么凌汛就要到了,我军就只能撤退或者冒着后路被断的风险,与金贼决战了。”
刘淮微微点头:“现在看来,仆散忠义打的也就是这个主意。”
“那就这样吧,通知参谋部,十日之内,不管金贼有什么动作,按照预案出兵河南!”
刘淮在阵阵欢呼声中下达了凌厉的军令,而梁肃也是精神一振:“我现在就去通知辛都统与张总管。”
梁肃刚刚离开十几步,却又转身回来,诚恳说道:“大郎君,若是此战得胜,大郎君直接称帝如何?”
梁肃并没有压低声音,偏偏此时马球场上并不是很激烈,因此场面比较安静,此言一出,立即引得周围数名郎官侧目。
听得梁肃又是老生常谈,刘淮也感受到了众意难违的感觉。
他还是觉得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是正路,但是架不住底下这群人是想着要功名利禄,福泽万代的。
人人都有私心,终究不能要求做事之人全都是圣人。
刘淮称帝难道是一个人的事情吗?
你不进步,我怎么进步?
你现在连王都不愿称,我就连节度都当不上!
所以还是求求汉王,你赶紧登基践祚吧!我们也能跟着沾光。
刘淮对此也只能摇头,仿佛做皇帝乃是天下第一等的苦差事一般,让外人看来都觉得这厮实在是太矫情了。
“梁先生,所谓非常之人必然能为非常之事,而我如今还没有做下史书中可以重重落笔的功业,又如何能当这非常之人呢?”
梁肃左右看了看,见到周围文武郎官皆是目光炯炯,侧耳倾听,也不由得壮了几分胆气:“我等都以为大郎君收复山东河北中原乃是功勋卓著,足以青史留名。
然则大郎君眼界高超,看不上这些功业,我也无话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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