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琚:“等。”
“只能等?”
“是的,海州距离济南府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军使来往一趟也就是两三日的工夫,很有可能明日就会有大郎君的军令传来。到时候咱们再择机而动。”
杜无忌点头以对,却有些惶恐的说道:“咱们惹出这么大的事情来,汉王会不会不让继续查下去了?”
石琚笑了两声方才说道:“哪个开国之君眼睛里能揉沙子?你放心,大郎君只会担心我有没有能力查下去,却绝对不会对着如此大的窟窿视而不见。”
事实也正如石琚所想。
三月初四。
节度府的命令由申龙子亲自带来,其中责成锦衣卫监督查案,石琚依旧为主导,并且严厉呵斥了海州的一干官员。
面对这封明显有火气的命令,就算是山东东路的官员也是噤若寒蝉。
想来也是,刚刚大婚就遇到此等事情,也由不得刘淮不火大。
而他的做法与石琚所想的也是一模一样,拼着今年盐税颗粒无收也一定要一查到底,看看海州乃至于山东两路是不是已经形成不受节度府管辖的利益集团。
锦衣卫也要全力配合!
石琚此时终于获得了足以横行无忌的权力,调查的触角从海州向着四面八方蔓延。
自古以来没有查不清的大案,只有愿不愿意查罢了。
当石琚终于有了充足的可靠人手之后,将海州翻了个底朝天之下,所有秘密几乎都是无所遁形的。
很快,根据海商盐商的供述,所有的矛头指向了航运提督何子真,并且山东东路转运使开赵似乎也有配合。
开赵倒还好说一些,毕竟他才当上这个转运使,就算涉案也不会太重。
但是何子真的身份就十分麻烦了。
归根结底还是海军的自持性太高,大海茫茫孤帆一片根本就是没办法寻的,这厮要是听到消息之后畏罪潜逃,到哪去捉?
就在石琚犹豫是不是将阶段性成果上报,让刘淮来拿主意之时,刚刚为辽东复州汉军补充完辎重的何子真就回到了海州,问询后立即来到御史府衙投案自首。
痛快得简直不像话。
何子真浑身还带着海腥味,有些垂头丧气地说道:“石御史,事情都是我做的,我愿意出具画押文书。唉……我在海上没有讯息,若是早知道石御史来探查此事,我一定一早来投案,此时平白害了孙大使的性命,我简直……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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