踢翻那几副箩筐。
“胡闹!”
王硕冷哼一声,抬掌从后面按住师弟肩膀,内劲重如山岳,似有百钧之力,随手扔去,常欣身体倒飞出四五丈,在空中翻滚数下,落地时才勉强稳住身形。
“师兄的龙虎劲,炼至第七重了吧,离师父他老人家也相差不远。”
常欣见那些伙夫挑着箩筐,已经走远,知道自己无法阻止,索性也就放弃了。
“师弟的本领七八成在剑道上,空手来打,自然要吃亏。”
王硕见他双手空空,腰间也无佩剑,叹息道:“只是…师父走了,你我兄弟,便要刀兵相见吗?”
常欣摇头道:“我真是不明白,师兄如何打算的?”
“你不明白什么?”
“刮风下雨的时候,连鸟兽也晓得往巢穴中躲避,我未曾见过,反其道而行之的。”
王硕道:“我不擅长打哑谜,师弟有话直言。”
“江湖上风雨欲来,刀兵将起,正教魔教的百年恩怨,正教内部的争权夺利,双方矛盾已经压抑到了极致,又有左冷禅、东方不败,两位不世出的枭雄,非拼个你死我活不可,别人避之唯恐不及,师兄为何要把麻烦往福寿观里带?”
王硕听了,半晌不语,许久才冷笑一声。
“别人避之唯恐不及?你这个别人,说的是谁啊?”
常欣道:“自然是衡山派的刘正风,他为何在春秋鼎盛之时,宣布挂剑归隐,还如此大费周章,恨不得全天下人都知道,不就是看出了江湖纷争将起,与其置身于血污泥泞,不如早日抽身上岸,平平安安当一个富家翁。”
天上那轮日头,逐渐西沉,金色余晖落在祝融峰顶,都道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人生在世,却如朝露,数十年春秋转瞬而过,说是出家人,谁又能真正息得了名利之心呢?
王硕收回目光,笑着看向自己唯一的师弟:“如果巢穴不够牢固,还不如主动走向风雨,就算难逃覆灭之厄,也当让天下江湖人明白,我福寿观的武功传承,未必弱了衡山派。”
常欣有些惊讶,道:“师兄,我们是修道之人,何必怀着如此重的名利心呢?”
王硕冷笑道:“名利心?偌大一个衡山,唯有南岳大庙才是正统,却被他们拿走了衡山派的名头!师父一身武功,出神入化,别说刘正风,就是比之他师兄潇湘夜雨莫大先生,也未必弱几分,结果呢?他老人家到死那日,也是寂寂无名,江湖上有几个人晓得福寿观有个云鹤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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