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
元春轻叹一声:“如此说来,眼下还无法确定?”
李妍梅正色道:“做出相对明确和可靠的诊断,通常需在停经后两个月至三个月。而且,一位严谨的医者不会仅凭‘滑脉’就草率断定有喜,须将脉象、停经史及其他全身症状结合起来,进行综合研判,以避免误诊。”
说到这里,李妍梅欠身道:“夫人这月经期才没来,目今别说是医术浅薄的我,纵然是经验丰富的太医,眼下也无法确认是否有喜。”
元春闻言,虽有些失望,却也理解:“多谢直言。”
李妍梅见元春眉间带着忧色,低声道:“不瞒夫人,奴婢这月的经期也没来,奴婢的父亲已仔细与奴婢把脉,然也把不出来。”说到此处,她适才的从容神态里,也透出了几分女儿家的羞赧。
元春展颜笑道:“若是喜就好了,蒙雄必很高兴。他娶了你,已是他的福气,若能再添个一儿半女,更是福气了。”
李妍梅脸上飞起红云,虽说她没有元春这般的育子压力,却也很渴望生儿育女。想起丈夫蒙雄平日里虽是个粗豪武官,私下里却常念叨想要个孩儿,心中更是泛起丝丝甜意。只是她终究恪守本分,忙道:“且不说奴婢了,奴婢的事儿不值一提,关键是夫人。”
她神色转肃,恳切劝道:“虽说如今还不能确定夫人是否有喜,然夫人还须即刻告知四爷为好。一则让四爷心里有数,二则让四爷请一位医术高明的太医来为夫人仔细瞧瞧。”
她略顿一顿,声音更轻:“请夫人恕奴婢冒犯,倘若夫人此番并非有喜,而是有了什么症候,提早诊断出来,也好提早诊治。”
元春却犹豫起来。她想要在确定有喜后再告诉袁易,如此能给袁易一个大惊喜。想象着那时夫君欢喜的模样,她心里就像灌了蜜似的。若现在就告诉了,袁易认为是有喜了,届时又偏偏不是喜,岂不让袁易白高兴一场?这空欢喜的滋味,只怕比不知情时更叫人失落。
然而转念一想,李妍梅说得在理。元春自幼在荣国府长大,又在宫里当了几年差,听过或见过不少妇人因讳疾忌医,小病拖成大病。此番自己若真是什么症候,耽误了诊治,反倒不美。
思前想后,终究是理智占了上风。
于是,这日午时,当袁易用过午饭,元春便寻了个由头,将他请到德本堂东耳房中,又将下人都屏退了,连贴身丫鬟抱琴也只守在门外。
袁易见这般阵仗,笑问:“今日是怎么了?神神秘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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