婿,于情于理,都当好好管束整治一番荣国府了!若再任其如此胡闹下去,日后还不知要闹出何等无法无天的事来!届时,非但累及元春颜面,只怕于我的声名亦有妨碍。
圣上严谕,令我须对此事上心!我当时回应,‘儿臣谨遵父皇教诲!定当严加管束,整饬荣国府家风,令其莫要再生事端,有负圣恩!’”
一番话毕,立身斋内落针可闻。
贾母只觉得一颗心直往下沉,她强自镇定,颤声问道:“臣妇……臣妇叩谢天恩浩荡。既是圣上的旨意,郡公爷自然不能有负圣恩。只是不知郡公爷意欲如何……整治……臣妇这府上?”
“整治”二字,她说得极为艰难。
袁易淡然道:“倒也简单。此番整治,重点在于清查府上历年账务。凡有贪墨肥己、中饱私囊者,责令赔补。若其间再查出其他作奸犯科、违法乱纪之事,也当惩处。”
侍立斋内的林之孝夫妇,飞快地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惶之色,林之孝家的更是觉得腿脚发软。
贾琏早就曾向贾母建言清查荣国府的几个管家,却被贾母拒绝。亦有人向贾政建言此事,贾政更是迂阔,亦是不了了之。贾母、贾政这对母子,平日里只讲究个宽厚待下,仁德治家,殊不知这等“仁厚”,恰是养痈遗患。
如今,贾母虽千百个不愿,但圣旨煌煌,她岂敢有半分违逆?贾政更是唯有连连称是的份儿。
袁易见贾母、贾政面色灰败,知已震慑住,语气略缓,道:“你们需知,圣上命我管束整治你们府上,实乃天大的恩典,是存了保全之意,盼你们府上能迷途知返,重现清名。这番苦心,你们当能体谅才是。”
贾政离座躬身,声音都在发颤:“是!臣……臣谢主隆恩!”
贾母心里五味杂陈,郁结难舒。她想着,荣国府长房一脉已是倾覆,家产抄没,人丁锁拿。如今全府竟又要被袁易插手整治。这百年望族的颜面,算是丢尽了!然而,到了这步田地,竟还要谢恩!
这般想着,一股酸楚之气直冲喉头,贾母又不得不强行压下,脸上的神情,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端的难堪。
袁易肃然道:“既然你们俱已明白,也愿遵从圣意。那么,从即刻起,我便临时代为掌管荣府一应事务,直至整饬完毕,家风肃然为止。”
贾政哪里敢有异议,唯有躬身称是:“全凭郡公爷做主。”
事情已然议定。
袁易忽然目光一转,如两道冷电般,射向一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