业,心思活络得很。我的娘家……王家,更是遭了灭顶之灾,彻底败落了。我与蟠儿留在这江宁,反要时时防人算计,有何意味?”
她目光转向一旁躁动的薛蟠,略一犹豫,终是直言道:“况且,我私心里揣度着,以郡公爷的才具身份,既已归宗,来日封王亦是可期。我若进京,就近也好襄助宝钗一二……那侧妃的位份,未必不能争上一争。宝钗一个人在神京,身边连个撑腰的娘家人都无,终究不成体统。”
这一番话,薛姨妈竟是说得条理分明,深谋远虑,将家中形势、宝钗前程皆算计得清清楚楚。
薛锦听完薛姨妈一番进京的打算并其中关窍,垂首默然,半晌方抬起头来,缓声道:“嫂子所见极是,深谋远虑。只是这京师重地,非比寻常,一举一动皆须谨慎。依我之见,进京之事虽好,却也不必急在一时,更不可贸然而行。嫂子莫若先修书一封,遣人送至京中,交与宝钗。一来,将这番意思说与她知,须得她点头方可;二来,必得探一探郡公爷的口风,若得郡公爷首肯,方是万全之策。倘若郡公爷不乐意,嫂子贸然去了,反倒不美。”
薛姨妈听了,连连点头,手中帕子不觉攥紧了几分:“正是这个理儿!我原也这般思忖。必得先写了家书去,将进京的缘由细细向宝钗说明,更要求得郡公爷的恩典。这般方是正理。”
言至此,她话音微顿,一双眸子凝注在薛锦面上,目光里带着几分斟酌,更有几分深意,轻声道:“还有一桩事,欲与你商议。我意欲带了宝琴那丫头一同进京。一则,她早先已是许给郡公爷的人了,早晚总要过去,此时同行,倒也便宜;二则,路上有她作伴,也免我长途寂寞。不知你意下如何?”
说完,她面对薛锦的神色,带上了殷殷的期待。
她口中虽这般说,心下却另有一层不便明言的计较:那郡公爷的心思,她瞧着,对宝琴自是不同。若只她与蟠儿进京,只怕郡公爷未必乐意;然而,若添上宝琴同行,郡公爷念着这丫头,必然欣允。
薛锦心内犹豫,不过,他见薛姨妈期待地盯着自己,沉吟后终是点头道:“嫂子思虑周全。琴丫头既已许了郡公爷,早去京中也是正理,此事但凭嫂子做主便是。”
薛姨妈见他应允,心下大喜,眉眼间便漾出笑来,连声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
薛蟠在一旁,见母亲与叔父絮絮不休,坐得不耐烦了,便忙不迭地站起来,道:“妈与叔叔在此继续商议,我还有事,先退下了。”
话音未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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