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些。”
秦寒霜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有心再说几句,然而他同样看得出来王翼阳是不打算听劝的。别人的家事,他也不好插嘴。
夜幕下的南庭都护府比以往萧条了不少,严格执行灯火管制的南庭军会和各地的警察一同确保南庭都护府的大部分居民区都处于黑夜之中。放在以往,这些措施的出发点是减少军事上的损失,如今则有了另一重意义,因为帝国军喜欢专门攻击居民区。那些不严格遵守规定的居民以及玩忽职守的警察都已经为此付出了惨重的代价,但他们的境遇还无法和北方菲律宾群岛一带的同胞们相比。
只会被普通炸弹而不是生化武器和凝固汽油彈攻击,确实还算是幸运。
不过,如果帝国军的飞行员们能够在夜间突破南庭都护府的重重封锁和拦截来到居民区上空,他们偶尔还是会发现一些漏网之鱼的。这其中有些明知故犯者是南庭都护府的达官显贵及其子弟,他们本可以在有良好防护措施的地下掩体里享受着他们的夜生活;另一些则是必须在深夜依旧加班加点工作的工厂,其生产设施也没法完全搬到地下。
此外还有些个例会徘徊在这两种场所之间,而王翼阳对他们的情况同样了如指掌。完成了一天的公务后,心事重重地思考着战局的王翼阳脱下制服,换上了便服,驾车在漆黑一片的承天府的街道上顺着熟悉的路线行驶着。他凭着记忆找到了目的地,又把车子停在一条小巷外,见不远处已经停有两辆规格相似的车子,便放心地熄火休息。过了片刻,只见数人跌跌撞撞地从巷子里走出,而他们还没有料到巷子的出口处有一辆陌生的轿车堵在那里。
王翼阳下了车,打开手电筒,先照了照自己的脸,又把灯光往喝得神志不清的这伙人的脸上投去。其中唯一保持清醒的青年男子把其他人向前退了一把,又向前走了几步,来到王翼阳身旁,小声说道:
“你这惊喜,下次还是别送了。”
“正值多事之秋,我也不得不采取非常办法,赵大哥。”王翼阳一把抓住对方的胳膊,拖着那人就走,“是路上谈,还是回去谈,还是去您府上谈?”
“这机要之事,不足为外人道也。”有些消瘦的青年男子向上前迎接自己的黑衣人们比划了一下,其中一人接过王翼阳递来的车钥匙,返回王翼阳的轿车内,把那辆车子开走了,“……请吧。”
车队一溜烟地消失在了夜色中,离开了战争正式爆发后就一天不如一天的承天府商业区,向位于市中心重要机关所在地西侧的刑部大街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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