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说啊。”王翼阳心神不宁地环顾左右,下方的战友们在他的视野中变得越来越小,直到消失不见。激烈的战斗每分每秒都在进行着,渺小的人们为了生存只能拿起武器,他们不能决定战争何时开始,很可能也无法决定战争要在何时结束。“当笑话讲也无妨。”
“也没什么神秘的。定义一种理念、一种想法、一种生活方式天然高贵,再把不遵循这些道路的人一概斥为无可救药的败类、堕落者,同时还要完全否定他们自我改过的可能性。”罗根的语气变得平淡了不少,他仿佛在诉说和自己毫无关系的市井传闻,又像是在回忆往昔。说不出的沉重感里夹杂的些许幽默逐渐缓解了机舱里的紧张气氛,也许只有还在哼个不停的俘虏无法体会到这些人之间的默契。“因此,有些人生来便是高贵的,而其他人无论如何模仿都只会是……贱民。”
“啊,这个我明白,只是王侯将相的说辞罢了。”一旁的秦寒霜插话道,“血统和财富还有权力,这三样里,他们总能找出一个鄙视你的理由。”
“呃,也没那么简单。”罗根一时语塞,但他仍然全神贯注地驾驶着直升机。空域依旧十分危险,在返航途中被友军打下来堪称是史上最大的悲剧。“王,告诉我,见过了这么多布里塔尼亚人之后,你会认为有些人的血统决定他们生来具有追求自由、反抗暴君的思想而另一部分人生来就注定只会做奴才、是无可救药的该被一起毁灭的害虫吗?”
王翼阳诧异地睁大了眼睛,他需要认真地思考罗根的问题,“……没有这回事吧?布里塔尼亚人会拥护查尔斯皇帝,皆因他们自小接受的都是效忠皇帝和帝国的教育、文化影响。若说生来便天然地拥护皇帝……那EU的布里塔尼亚人呢?他们也具有和布国先人一样的血统嘛。”
“是啊。”
机舱里的气氛突然又变得沉重起来,仍没理解罗根和王翼阳在玩什么文字游戏的霍云觉和聂英面面相觑,倒是秦寒霜同样若有所思地低下了头。好在来自友军的呼叫很快结束了他们的纠结。王翼阳将自己的收获告知了后方,他同时还得知有一架帝国军KnightMare机甲正在防线后高速游走,不禁大惊失色。
但更离奇的事情还在后面。根据联邦军的报告,那架KnightMare机甲从未向任何联邦军或南庭军目标开火,只是不停地躲避追击并赶往帝国军机甲和驾驶员被困位置。接到警报的联邦军同样一头雾水,这还是他们参加这场战争以来首次遇到在战场上根本不开火的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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