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罗斯向窗外望去,他一眼就看到了相同的沙滩和他们放在沙滩边缘的桌子还有遮阳伞。这座屋子里发生的变化对他来说太复杂了,但他估计埃贡·舒勒也没有办法说清其中的来龙去脉。魔法果然还是他永远无从理解的未知领域,而他也为自己所生活的世界中没有真正意义上的魔法和超自然生物而窃喜。
“你看起来似乎不为你的同伴所承受的损失而担忧,斯塔弗罗斯先生。”
“我在思考问题,宇治先生。”斯塔弗罗斯正色道,“比如说,你不去救别人偏偏只把我救下的理由。几个月过去了,我还在考虑这件事。再比如说,你来印度的原因。”
“后一个问题稍微简单一些:印度足够乱,这里有成千上万个装神弄鬼的乡村巫师,而华击团的人估计在几个月之内都找不到什么线索。至于前一点……从你的身上,我看到了自己的影子。”宇治孝康脸上的愠怒消退了不少,“我观察你们很久了,你是他们当中最让我好奇的一个。用你们人类比较学术一点的话来讲,你的身上似乎存在好几个不同的人格。”
“想做大事,都要先当好多面手。”斯塔弗罗斯没有否认对方的说法,“我做过游击队员,当过将军,后来又当了总统。不戴好这些面具,我就没有办法实现我的理想、践行我的主张。”
“演戏是一回事,演不属于自己的角色又是另一回事。面具可以有很多副,但是面具下的那张脸却只能有一张。”宇治孝康若有所思地盯着斯塔弗罗斯,“我当然见过你所说的那种人,他们确实能够完美地适应不同的身份。然而,排除掉那些身份之后,他们总会在一个角落里找到真正的自己。你的同伴们,例如那个麦克尼尔还有那个伯顿,都有不会被面具所掩盖的真心,就连那个脑子里只装着打打杀杀的帕克也一样。”
“很有意思的说法,我记下了。”斯塔弗罗斯喝了一口宇治孝康给他们两人准备的热茶,言语间多了几分不悦。他不喜欢这种被单方面压制的感觉,但愿李林以后不会给他们安排类似的对手了,“刚才岛田赌输了,真令人遗憾。关于我们各自的过去,连我们自己都不一定能说明白,因为大家总会在回忆过去的时候选择性地美化自己的记忆。所以,我认为我们可以先谈一谈眼前的事情——具体来说,是我们在这个世界上所经历的一切能提供的情报。后想出来结论的人要优先提供己方的信息。”
宇治孝康毫不犹豫地接受了挑战,但他并没有当真埋头苦苦思索,而是用另一种好奇的视线打量着斯塔弗罗斯。客厅里暂时安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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