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来更加像是大杂烩的组织。圣保罗等三州起义军所求的无非是恢复宪政——恢复旧共和国时代——并把整合运动从权力巅峰上驱逐下来,其领袖多半是在旧共和国时代有着明确立场的传统政客和军人;相比之下,民族解放同盟中既有失败之后被迫逃到北方的原起义军成员,也有要求改变一切现状的激进派,更不乏和整合运动一样反对外国人和外国企业却阴差阳错地被整合运动打击才投奔共和军的本土派。
这些力量拼凑在一起,理论上是能够形成平衡的。实际上,由于很多反对整合运动的组织和个人除了【反对】的立场之外对未来完全没有自己的构想,他们不可避免地成为了陪衬。
政客的斗争以政绩为评估标准,而这场决定巴西未来命运的战争之中唯一的评估标准是战果。虽然共和军仍然对其士兵进行统一指挥,不同部队的人员背景(主要是指挥官的身份和部队改组之前的基本状况)仍然无形中影响了不同派系的话语权。更多的胜利意味着更多的权力,同时也意味着特定行为模式的胜利。
处于漩涡之中的科斯塔少将显得尤为尴尬。对于传统派人士来说,他实在是太激进了;在真正的激进派那里,他看上去又像是个投机分子。奇怪的是,先前共和军多次起义受挫、面对着随时被联邦军挫骨扬灰的强大压力时,明显的内部矛盾没有出现;后来共和军在巴西东北地区大规模扩张、连续数次击败联邦军的讨伐时,内部不同派系的关系也显得相对融洽。偏偏到了长期对峙开始之后,被压制了许久的冲突才一次性地爆发出来。
“我们应该庆幸激进派没有试图派人接管我们的部队。”麦克尼尔试图把问题说得更简单、更令人乐观一些,“如果只是需要打赢几场战役来为科斯塔将军争取到战争委员会的信任、为他背后的那个相对温和的派系争取到更多的话语权,我觉得这种程度的风险是可以承受的。”他见卡尔多苏上校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连忙搬出了先前圣保罗起义军的一些错误决策来为自己辩解,“长官,您也应该很清楚,当时我军拼了命地往里约热内卢方向进攻可不是只为了恢复宪政的。”
“唉。”卡尔多苏上校摇了摇头,“谁不明白呢?我只是不想这么快地面对同样的现实,麦克尼尔。”
“但情况和南方战事处于相持阶段时几乎一模一样。”奥利维拉中校无意中暴露了自己在这方面的丰富经验,“你主动在时机还不成熟的时候去强攻,就要送死;你不去打呢,别人总有一百个理由说像你这样无能的指挥官应该被换掉,然后别人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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