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得过的重病都讲上一遍,而且少不了要强调那些疾病本该是充足的干净食物就能挡在外面的;另一些士兵则回忆着自己从瘟疫中死里逃生的经过,他们对垂死感觉的描述稍微削弱了一些病房里真正要去见上帝的可怜人们的不安。
在这种环境里生活了一个多星期之后,博尚明显地感觉到自己的认知出现了一些变化。他仍然有些鄙视这群被共和军倚重的贫民,但当一个又一个士兵因得不到及时治疗而被护士们遗憾地抬走时,博尚又仿佛回到了自己的青春时代:他的家园在熊熊烈火之中燃烧,就连法兰西的象征埃菲尔铁塔都已经变成了俄国人的武器。
当时躺在医院的病床上等待着死神降临的人们,和这些共和军士兵之间并无区别。把他们称之为战争的受害者,似乎有些武断,因为他们已经在那之前拿起武器参加了战斗;然而,博尚无法用同一种理由来侮辱自己的同胞、侮辱那些为了法兰西的自由而战的勇士们。因他对自己记忆中的时代仍有些许的畏惧和敬重,法兰西绅士隐约发现自己对这些共和军士兵的轻视是站不住脚的。他不该拒绝这些战士、拒绝他在对抗整合运动的战争中所能找到的唯一盟友,除非他愿意把整合运动和共和军看作是同一类型的组织。
“我真是疯了。”他自言自语着,“共和军和俄国人一样都是NOD兄弟会的傀儡……是的,我其实正在为自己的敌人战斗,而且竟然还有点同情他们。”
但他还是继续为病房里的其他伤员们讲着各种故事,现在他开始想要鼓励这些人继续战斗下去了。
“当时我在敌人的基地里直接降落,而后和我的战友们一起一把火烧了他们的基地,再乘着航空炮艇返回天上。嘿,你们没法想象敌人的表情,那些看守基地的士兵们都惊呆了,他们只顾着去救火,大部分人甚至懒得向我们开枪。”
“他们只是被迫来参加战斗的,博尚。”几名比较活跃的伤员向博尚说起了自己听到过的传闻,“据说敌人想要多消耗州军的实力,他们强迫那些州军部队在缺乏足够补给的情况下盲目进攻。”
“是的,所以我们无论到什么时候都不能放弃抵抗。”博尚对此表示赞同,他从南里奥格兰德和圣保罗的例子中看到了投降者的归宿,“当初那些愚蠢地以为自己放下武器就能换来和平的家伙,现在要被迫走上战场,而且连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都没有了。”
“那些寡头罪有应得。”有个肤色发红的中年士兵抱怨着,“什么身份的人就该说什么身份的话,他们跟我们简直是两个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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