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手八脚地把那些刚才冒失地进入村镇的联邦军士兵的尸体从村庄的各个角落里拖到外面展览,这一行动本身就是最好的威慑。
联邦军士兵们的死法各不相同:有一名士兵的脸上还挂着笑容,他显然是被什么人从背后用子弹打穿了脑壳;另一名士兵的脑袋几乎被某种工具拍碎了,依然插在他身上的干草叉证明本地的居民在送他前往天堂或地狱的过程中出了不少力。那个带领着这群联邦军士兵抵达村庄的下士看起来多做了一些抵抗,他的四肢遍布伤痕,腹部被划出了两个口子,内脏沿途撒落了一地。终于解除了眼前威胁的起义军士兵们有说有笑地把原先的衣服换回去,现在他们必须要抓紧时间离开这里了,既是为了支援正面战场也是为了避免那些热情的平民遭到报复。
“敌人肯定饶不了他们的。”跟随斯塔弗罗斯一同行动的士兵们当中,也有人预感到了这些站在起义军一侧的村镇在他们完全撤退后的下场,“是否应该……”
“我们的兵力不够了。”斯塔弗罗斯看见这些村民时就会想起那些宁可帮着俄国人对付希腊军队的平民,尤其是北方那些长期勾结游击队的山民,但他如今倒是庆幸几乎拥有同样精神的人这一次会是他的同伴而非敌人,“你说,我们可以保他们一天、两天,难道还能保一个月吗?路是他们自己选的,我们先管好自己的事情吧。”
如果行动顺利的话,位于防线薄弱处的其他村镇应该也能够及时地对入侵的联邦军进行反击。这样一来,发觉突击部队失去联系的联邦军要么会因为自认错估起义军的兵力而改变计划,要么就是从正面战场上或预备队中调来更多部队袭击这些薄弱环节。无论敌人做出哪一种反应,斯塔弗罗斯组织的第一轮伏击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他可以心满意足地撤退了。
思前想后,斯塔弗罗斯决定多做些善后工作再离开。他小声吩咐几名士兵和那些愿意协助他们的农民把联邦军士兵的尸体全部移出村庄,最好丢在人迹罕至的树林里。联邦军迟早会意识到自己的士兵失踪了,但到那时敌人也许不会直接对附近的居民进行报复。
想要改变起义军,仅让几个受过良好教育且对他们所为之奋斗的事业有着深刻理解的军官去喊口号是远远不够的。曾经在战斗过程中多次面临着弹尽粮绝的窘境且往往得不到上级支援的奥利维拉中校将心比心,主张要求士兵们在自行组织生产活动的过程中尽可能地和本地居民之间建立短暂的稳定合作关系。他很严肃地对自己的手下说,没有平民会喜欢如蝗虫过境一般卷走一切的军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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