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韩处安要和他和解,那只是一种存在于理论上的可能性,谁知概率最低的事情偏偏就发生了。不,严格来说,这种看似突兀的转折也是可以理解的,兴亚会需要另一方势力在经济领域制衡不服管教的新兴商业大亨们。光是兴亚会解开了拴在他们身上的锁链,已经足够让伊德里斯沙阿向自己的老朋友们给出令人满意的答复,不想韩处安竟然还准备了别的惊喜。
他呆若木鸡,状似雕塑。之前陪同在左右的双方警卫已经在韩处安要求下退到了外面,伊德里斯沙阿穷尽思维也想不出这就是韩处安抛出的另一个筹码。
“是我?”他仿佛不相信自己听到的话,连连摇头,“不是军方的将领,也不是桑松,而是我?”
“你为何会产生这种错觉?”韩处安古怪地皱起眉头,两条白眉的姿态写满了戏谑,“纵观人类的历史,想让战乱后的新秩序维持稳定,将军队关回笼子里是必要的。”
他没有就第二点和第三点进行说明,把思考的余地留给了伊德里斯沙阿本人。
伊德里斯沙阿再一次陷入了深思,他远离东盟最高权力多年,早已丧失了那种特有的直觉。一些线索忽地从他的脑海中飘过,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得出的结论,但那是他目前所能想到的唯一可能。
“你嫌自己的核心集团不够稳定。”伊德里斯沙阿缓缓开口,“所以你想要形成一个三角形的稳定结构,达成动态的平衡。”
“毕竟,各组成部分的有机协作也意味着互相制衡,任何会导致其中一方独大的因素都必须被早些排除。”韩处安没有直接承认也没有否认,“既然你想通了,我也不会做多余的解释。”
工具,全都是工具。伊德里斯沙阿重新认识了韩处安的本质,他清楚地看到了堪称冷血的实用主义和在时代浪潮的冲刷中尚未完全褪色的理想。军队是韩处安的工具,因为空有理论而不能凝聚战斗力的兴亚会需要武力;在这个组织真正夺取了东盟的最高权力后,吕宋岛的兴亚会革新派加入了博弈,通过指导亚洲复兴的重建工作遏制了军方并巩固了东盟公民对兴亚会的信任。
现在,第三方势力将要登场了。商人无处不在,东盟经济的正常运行也离不开这些人。不过,伊德里斯沙阿仍然从其中感受到了一丝不协调。兴亚会的执政团体中各派势力的相对平衡能够强化韩处安所掌握的权力,从而确保东盟被向着亚洲复兴事业的方向推动。但是,仅从目的来说,完全把兴亚会的主导权交给桑松所代表的革新派也不是什么坏事,这些人不仅是兴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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