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复明平复了心情,再次主动放低了身段,“管理一个系统所需的权力是一定的,它只会在不同的群体之间转移——或是转移到另一个系统中——别人的权力多一分,我们的权力就少一分。议长,您和我讲过,我们的同胞在一百多年之前,就在这片土地上……纵使勤劳勇敢,拥有着惊人的财富,仍然逃不过被人肆意屠戮的下场。这样的悲剧不能再重演,我们甚至应该先下手解决那些潜在的威胁。”
有那么一瞬间,钟复明似乎从韩处安的眼中看到了一丝失望。这肯定是幻觉,他还不相信韩处安的眼神中能够如此明显地表露出某种倾向。他们的目的应该是一致的,只是在具体问题上存在一些分歧罢了。
“那我来问问你吧。”韩处安又转过了身,留给钟复明一个捉摸不透的背影,“东盟的人口有多少?”
“七千万人。”
“我们的同胞又有多少人?”
“四百万人。”
“难道你想让剩下那六千六百万人全都造反吗?”韩处安的声音突然变得严厉起来,“先别急着解释,你让别人听你说话的时候太多,听别人说话的机会太少。这么多双眼睛盯着我们,在国家重建最高会议,在内阁,我不得不小心地平衡人员的比例,免得外界认为我倾向于额外重用某个特定的族群。你不要忘了,东盟各地不仅有数不尽的民间武装组织,连东盟军都无法实现统一指挥。”
穿着青色制服的中年男子认为自己必须做出解释了,不然他可能会失去一次重要的机会。不顾韩处安越来越变得愤怒的神情,钟复明用更大的声音争辩道:“那我们也应该尽力去争取机会。如果现在看到了这种风险,我们就该从现在开始把我们的每一个同胞都训练成为合格的战士,让他们能够在即将到来的风暴中成为能够杀死异族的斗士而不是只能被屠杀的牛羊。您以为我在做什么?得把我们的所有同胞化为一支军队,一个宗教,去争取我们的自由。”
为了让韩处安下定决心,钟复明抛出了他自认为最能触动对方的观点:
“议长,东盟不是我们的【祖国】。要么我们奴役他们,要么他们奴役我们。我为自己生在这个时代而庆幸,因为那些犹太人和他们的同类终于在百年的混战间消亡殆尽,古教授更是英明地提出了在这片土地上不留白人和黑人的正确主张。然而,我们不能把希望寄托给时代,更要自己去争取,不然东盟就只会是一个囚禁我们的牢笼,我们不是殖民者而是被殖民者——”
“够了!”
伴随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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