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兔,沿着长街从容前行。
一声兽啼,昭意挽住刘嚣的胳膊,想将他向外侧拉,却发现拉不动,还是某人自己向外靠了靠,才让身后的骑兽奔了过去。
“恩人,您刚走到兽行道上了。”
昭意轻声笑道,自他们离开翠屏山已有一段时间,交谈下来,发现这位恩人既没有什么架子,还挺健谈的,心情轻松了不少。
“不用喊我恩人,听着别扭的很,我叫刘嚣,以后就直呼我名字就行。”刘嚣摸了摸朔夜的脑袋,见它盯着已经跑远的骑兽看,“那东西不好吃。”
“昭意明白了,”她遥指街道尽头的一座高楼,“那便是乐艺坊的沁泉楼,曾有音泉一十八脉,能以水奏乐,泉响成音,主泉被乐师以特殊指法叩击时,其余十七脉泉水便会次第应和,可惜的是,谷元之乱时沁泉楼被毁,高楼虽已修复,但音泉已断。”
此时,一队骑乘着战兽的军士从长街那头行来,蹄声沉闷,神态威严。
他们既非银羽卫,也不是玄衣卫,而是承天王下军。
肃杀之气,与周围的市井气息格格不入。
“现在的天墉城,与之前有很大改变吗?”刘嚣看着军士远去,问道。
“谷元之乱后,承天进驻,庙宗和坊邑的官员大部被更换,侯府军、五营军和银羽卫被裁撤,只保留了郡府军,”她稍作停顿,似乎在斟酌措辞,“不过城中日常法度规矩,却并未有太多更易。只是……城中仍不太平。”
“展开说说?”从刚才军士的目光神态之中,刘嚣也察觉到了一些异样。
“昭意知道的也不多,只是听他人闲碎,”昭意将声音压低了些许,“据说三侯和几大氏族的势力蛰伏暗处,新任的庙宗上官、投效承天的世家族主,乃至承天军士,都曾遭遇过不明来路的刺杀。尤其是姜辞远征之后,这类事件,便愈发频繁。”
“对于承天入主,城中百姓是怎么想的?”
作为昆仑人族真正的主城,天墉城少说也有上亿人,要肃清原来的那些势力绝对不容易,而且,是否能成功还得看群中基础。
“百姓所求,无非太平二字。谁能予之,便认谁为主。”
她停顿了一下,接下来的话语像在叹息,却又带着某种锋利的寒意,
“至于这太平底下……埋着谁的白骨,洒着谁的热血,时日久了,便也无人再计较了。”
而后,她便抿住了唇,不再多言。
似是将所有未曾明言的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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