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问:“刘老汉,这玩意儿能吃?”
刘老汉瞪他一眼:
“嘿!丞相都吃!还能有假?带回去让你娘烧开水烫熟,和点麸皮烙饼,香着呢!”
不远处,临时搭起了棚子。
该农庄的典农官提笔忙碌,庄户们将装满蝗蝝的木桶、布袋抬过来过秤登记。
“张根家,三斗七升!”
“赵标家,五斗二升!”
唱喝声此起彼伏。
称量完毕,旁边便有吏员根据教令『一斗蝗换一升米』的标准,当场发放米粮。
拿到粮食的庄户笑得满足,将粮食藏回家中后,提着篮子桶子便继续往地里扑去,干劲比种田还足。
小陈县令看着如此热火朝天的场面,一时竟有些恍惚,也不知是不是患难见真情了,这群农庄百姓的团结是他见所未见的。
“今日收上多少了?”这位小陈县令行至负责记录的小吏身边问道。
小吏抬头,见是小陈县令,忙答曰:“陈令君,这才半日,收来的蝗虫便已超过六十石!照这个势头,咱临晋的蝗虫,说不定真能在它们长翅膀前扑灭大半!”
陈祗闻声颔首。
区区半日,光一处便有六十石,算上其他几处,一日恐怕便能捕蝗三四百石,若让这些蝗虫肆虐,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入夜,壕沟后点燃起无数篝火。
蝗蝝趋光,成群结队奔赴火堆,却纷纷落入深壕不能爬起,守在壕边的县兵、豪侠、庄户立时上前,或覆土掩埋,或密网兜捕。
一连数日。
由于整个关中地广人稀,蝗虫似乎捕之不尽。
捕蝗的百姓也从一开始的兴奋、众志成城,慢慢生出些许懈怠、怀疑与忐忑之情。
地方这么大,人却这么少,倘若蝗虫捕之不尽,会不会所有付出前功尽弃?
临近沙苑的一个农庄,庄户对治蝗之事表现出了强烈的抗拒情绪。
这个庄子以当年沙苑养马户的亲朋后裔为主,与盘踞梁山的山贼流寇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山贼被剿,他们与官府的关系便闹得有些僵,甚至该庄典农官受到了部分庄户排挤。
庄内几个耆老捕了几日蝗后,私下里便嘀咕着『蝗神不可犯』、『杀蝗伤天和』之类的言论,使得一部分良善的庄户也不敢外出扑蝗。
消息很快报到了陈祗这里,他立刻带着杜解与几十名县兵,快马赶至该农庄,庄内耆老和典农官闻讯,赶忙出来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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