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刚刚赐婚之时,他可是昏天黑地床都不下连续十几日,待第二日终于出门时,竟是腿脚发软腰都差点直不起来,为的便是与新妇多生几个娃,最好多生几个男娃。
他魏兴乃是为大汉、为陛下立下汗马功劳,更得陛下赐字『光汉』的心腹大将。
这偌大的家业,总得有几个小子来继承,须得挑一个最壮实、最伶俐的,把自己这身战场杀人的本事都传下去,将来魏家便能继续为大汉,为陛下效力。
浇完菜,魏兴把木勺扔回水桶,又走到柳树下,解开马缰,牵着马驹走向院门外不远的漕渠。
这是他自己带人疏浚的漕渠,渠水清澈清冽,他从马驹背上侧囊拿起刷子,给马驹仔细地洗刷着一身黝黑皮毛,马儿舒服地打着响鼻,亲昵地回头蹭了蹭他的手臂。
魏兴被蹭得痒了,便自顾自哈哈大笑起来。
除了这匹马驹是新生的,他还有一匹战马,一匹驽马。
战马自是他军功所得。
驽马则是朝廷赐给府兵用的。
虽不能冲锋陷阵,但脚力稳健,负重力强,平日里拉车驮物,农闲时自己便骑着去各家各户点卯,或牵去校场训练。
一匹冲锋的战马,一匹负重的驽马,一匹小马驹,相马的说这马驹也是战马料子,如此一来,他魏兴一人三马,便是名副其实的骑将了!
漕渠对岸忽传来一阵马蹄声,十来个府兵骑着驽马,沿着对岸的官道奔驰而过。
那是别团的府兵兄弟,他们远远地看见魏兴,纷纷笑着打招呼。
“光汉大兄,刷马呢!”
“兴兄!你家新妇呢?!”
魏兴笑骂着回应:
“滚蛋!再来偷看我家婆娘小心老子戳瞎你们狗眼!”
一行府兵哄笑着骑马渐行渐远。
魏兴嘴上虽然骂着,心里却并无多少恼意,这些粗人并无恶意,更不敢生什么歹念,那是不想活了,只是好奇与羡慕罢了。
毕竟虽也有不少府兵在长安打下来后得朝廷赐婚,但有几个婆娘长相比得上他魏起新妇周正?又有几个婆娘一胎能怀上双子?
他自己有时也觉似在做梦,以前在蜀中时,能吃饱饭便已是万幸,何曾想过能拥有自己的田宅、马匹、部曲,还能娶上这般良妻?
待把马驹刷洗干净,拴在院外木桩上让它自行啃食青草,魏兴才迈步走进自家小院。
烟囱升起炊烟,灶间飘来粟米粥与韭菜香气。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