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广散武陵诸县,蛊惑人心,酿成此祸!蜀人奸诈,攻心之策更是险恶,陛下务必防范荆州之人!”
孙权接过那篇讨孙檄文,并没有一行行扫过,而是甫一展开便被一个个熟悉的名字吸引了过去。
『孙坚轻狡,始为祸阶。』
『策权继逆,凶悖日甚。』
『挟制江表,虐用其民。』
『白衣渡江,行同鼠窃!』
『其于荆楚士民,何尝有仁?』
『征敛无度,驱之如犬马。』
『猜忌刻薄,视之若寇仇。』
『无信无义之徒,焉能久据荆楚而不为民人所恨?』
正如陈琳的讨曹檄文一般,谎言并不伤人,真相才是快刀,檄文上的每一个字都是真切之事,无有一字虚言,看在孙权眼里,却像鞭子一般狠狠抽打在他脸上。
带着滔天怒意移目上观。
便是『步骘丧师于西城,潘濬问斩于巫县,周鲂、孙奂弃兵而走,潘璋、马忠授首伏诛。』
又是什么『岂不闻天道好还,报应不爽?!孙氏负汉背盟之恶,今日始偿!』
“刘禅!”孙权捏着檄文的手剧烈颤着,眼神凶得似要将这纸连同刘禅一起撕碎。
“妖言惑众!!”
“妖言惑众!!”
大概是接连覆军杀将的缘故,孙权这番表现,着实比不得曹操拿到陈琳檄文后哈哈大笑,说什么治好了自己头风的顶级表演。
“你们…全都出去吧,且让朕静上一静,明日再议。”
刚刚大骂完妖言惑众几字,孙权脸上怒意又忽然尽失,平静地说出这么一句话。
陆逊、朱然、是仪、徐盛等人面面相觑,交换眼神,最后不得已全部推门离去。
就在陆逊也即将离去之时,孙权却是突然抬手将陆逊叫住:
“伯言,你再等等。”
陆逊闻此一叹,把门掩上后转过身来,正对孙权。
待众文武脚步声全部消失,孙权才终于出声:
“伯言,你说,可还有办法能安抚荆州人心?可还有办法堵住这悠悠众口?”
陆逊沉吟少顷,最后以一种不容置疑的冷静口吻开口:“陛下,恕臣直言,时至今日,第一要务恐怕已非安抚荆州人心了。”
他顿了顿,迎着孙权愈发不解愈发烦躁的目光,继续道:
“巫县、秭归、西陵尽失,武陵亦反,消息一旦彻底传开,刘禅檄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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