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秣、城防皆远逊于巫县、秭归的西陵城,当真还能守住?
就连将校都是如此,遑论小卒?
低沉的议论此起彼伏,莫名的恐慌,随着议论迅速在城内吴军将卒间蔓延开来。
“赵云竟然至此,难道说,非止临沮,就连曹魏的房陵…都已被蜀人夺下了?”朱绩忽然想到了什么,声色难以置信。
此言一出,骆秀、钟离牧诸将更是面色如土。
见到潘璋首级后,他们已对临沮失守有了心理准备。
但西蜀镇将赵云,亲自擎纛率万众而至,给他们带来的心理冲击截然不同。
倘若东三郡俱为蜀人所得…蜀人东征战线彻底连成一片,那这座西陵城根本不可能守住。
朱然深吸一气,强自镇定:
“此必赵云攻心之计!
“休得胡言乱语,乱我军心!
“临沮或有不测,然房陵乃曹魏嵌入东三郡之楔子,城坚粮足,纵使赵云骁勇,岂能旦夕而下,更遑论分兵万人至此?
“除非魏蜀二国已然盟好,共寇大吴!
“然魏蜀二国皆自谓天命在己,势同水火,绝无盟好之可能!
“所以说,绝无万军至此之理,必赵云虚张声势之诡计!”
朱绩、钟离牧、骆秀等人闻言,神色终于稍定,觉得朱然所言确有道理。
唯独潘璋之子潘平,却是咬牙切齿,恨声忿色:
“右都督所言极是!
“土山上那厮,说不得根本就不是赵云!
“只不过一面假纛,几员偏将,在此虚张声势吓唬我等罢了!”
“不好,小心!”朱绩忽然指着土山方向急言,同时本能般将父亲拉至身后将他护住。
当此之时,弓弦震响,一点寒星如电射至,精准命中潘平左臂,力道之大,竟深深嵌入骨中。
潘平发一声杀猪般的惨嚎,踉跄后退栽倒在地。
这厮自幼倚仗潘璋荫庇,在诸将中最是骄奢淫逸,何曾受伤?顿时痛得涕泪横流,惨叫不止。
朱绩、骆秀、钟离目诸将侧目,几名潘平亲兵慌忙上前,想要为他处理伤口,拔箭止血。
惟独朱然不予理会,只朝汉军土山望去,却见赵字将纛下,一员老将仍持张弓之势,在日光下勾勒出一道伟岸剪影。
片刻后,朱然回首,大步上前,毫不客气地将潘平亲兵挤开,看也不看地上哀嚎打滚的潘平,手起刀落利落地将箭杆斩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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