锤仍不肯放下。
“他辱我娘!”季八尺从牙缝里挤出话来,“此等腌臜货,难道不该打杀么?!”
关兴闻言,目光扫向那名他有些印象的军候。
天地君亲师,唯君亲师不可欺,你辱天辱地或许没人鸟你,但你敢辱君、辱亲、辱师,别人打你杀你,你纯纯活该。
曹魏那边,夏侯惇年十四,从师学,人有辱其师者,惇杀之,由是以烈气闻。
庞德当年败军后本可以不死,关羽更没必要杀他,于是劝降,『卿兄在汉中,我欲以卿为将,不早降汉又当何为?』
庞德却骂关羽:
『竖子,何谓降也!』
『魏王带甲百万,威振天下。』
『汝刘备庸才耳,岂能敌邪!』
『我宁为国家鬼,不为贼将!』
主忧臣辱,主辱臣死,倘若庞德只骂关羽,关羽定能活他,偏偏他骂刘备,那他就不得不死了。
不然天下人怎么看关羽?
关兴沉着脸,对赶来的军吏挥挥手:“将此人带下去。”
处理完挑衅者,关兴才转向季八尺,语气稍缓,但仍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球场争执,岂能动用兵器?念你事出有因,不作处理,若再恃勇闹事,定严惩不贷!”
季八尺胸膛剧烈起伏,终是恨恨将金瓜锤往地上一扔。
就在这时,围观的人群忽然让开一条道路,一名衣锦绣,挂玉环,面庞圆润、微挺肚腩的青年将军,在一队锐士护卫下缓步走来。
其人行走时,腿脚略显僵硬,露出一小截蹭光发亮、上刻铭文的铁铸义肢,迈步时,旁人都能听到钢铁摩擦之声。
“阿威?”关兴、赵广这两名天子近臣看清来人,面露诧异,“你怎的到夷陵来了?”
来者正是虎骑护军麋威,一张圆脸因长途跋涉有些疲惫,见到关兴赵广后露出笑容:
“安国,辟疆,别来无恙。
“丞相知夷陵、江陵地势渐开,需精骑游弋探查,便命我率一部前来助阵!”
他说着,当着三军将士的面,在众目睽睽之下故意跺了跺铁足,发出“铿”的轻响。
“在长安呆了半年,马司工(马钧)与蒲司金(蒲元)没少为陛下赐我的铁足费心,如今,陛下赐我的铁足更趁脚了些!”
有人肃然起敬。
有人不明所以。
不少熟知内情的将士,开始对身旁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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