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照看他爹娘和他那半大的弟弟。
“还有他婆娘……他咽气前拉着俺的手,让俺帮他做主,给他婆娘改嫁了。
“你…你去问问她婆娘的意思,若是应下,便在府兵里替她寻个老实本分的,帮忙撮合撮合……”
魏起说得很慢,刘禅安静地听,毛笔在长安纸上移动,将魏起这些絮絮叨叨全部录下,一字不易。
待魏起家书写罢,他抬头问:
“朱老八大名是什么?”
魏起忙道:“就叫朱老八!哦,官册上登记的是朱八。”
刘禅闻声点头,将此记下,又在信中补上了“同乡朱八”字样,最后将这张写满字的长安纸拿起,轻轻吹干,递给魏起:“好了。”
魏起双手接过。
他虽然识不得字,但看着纸上那密密麻麻、出自天子御笔的字迹,只觉脸上倍有光彩,嘿嘿地憨笑着。
“多谢陛下!没得遗漏,该说的都说了!”他小心翼翼把纸折好,揣进怀里。
刘禅拍了拍他的肩膀,没有再多言,转身继续巡营。
目送天子离去后,魏起脸上憨笑收敛,转身回到自己的营帐,叫来部曲常威。
他现在有三个部曲,都跟这常威一样,原是曹魏降人,在他成为府兵后被天子赐下。
“常威,老子这些家当,还有这封信,可都交给你了!”魏起指着旁边几个沉甸甸的大木箱,里面装着他大部分的绢帛、铜钱和其他一些不便携带的缴获。
“诶,晓得!”常威应声。
“路上且给老子保管好,少了一根毛,唯你是问!”魏起故意板起脸恫吓,又掏出家书。
“看到了没?这,是陛下亲手为俺写的家书!
“里头,可是把俺往家里递了啥子东西写得一五一十,明明白白,你小子要敢动什么歪心思,老子轻易饶不了你!”
常威连忙点头哈腰:
“主家这说的甚么话?主家待俺甚好,俺便是死了,也绝不动箱子里的一根毛!”
常威说得真心实意。
说实话,当部曲的这些日子,他过得着实不错,魏起在长安训练的时候,他就给魏起干干农活。
大概是没有当过地主老财,不知怎么虐待下人,也没有虐待仆人的心肠,所以魏家平素吃什么,他们这几个部曲就跟着吃些剩饭剩菜。
当然,肉只逢年过节才能吃上,但就这,也已经比不少同为府兵部曲的老乡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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