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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这座江州城…好一个固若金汤,好一个天险可恃!
“你到底是在防孙吴,还是在防成都,防陛下王师?!
“关中克复,还于旧都,你李正方又有何功德?!
“何敢妄言割五郡以建巴州,何敢请丞相举你为州牧,岂不欲裂土而割据乎?!
“尔怀豺狼异志,罪不容诛!”
本来跪伏在地,在天子跟前颇显顺服的李严闻听这一串罪证,却是抬头瞪视孟光,睥睨言曰:
“尔是何人?
“一犬而已,安敢在我李正方面前狺狺狂吠?!”
孟光亦不为怯:“我乃大汉御史中丞,有弹劾百官之职权,蜀科你所制也,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当诛之不饶!”
“哼!”李严冷笑不屑。
作为托孤重臣,他居功自傲、眼高于顶可以说甚于魏延,如何能屈于一小小御史言官?
孟光也是越老越有脾气,见此大怒,当即从袖中抽出李严写给李丰的信笺,砸在了地上。
“——啪!”
李严只瞥了一眼,便知这是他自己的笔迹,里面的内容是什么,也不言而喻。
“尔之罪状,尔手书也!”孟光斥骂。
李严看着自己的手书,想到自己的好大儿,心中忽然一凉,面色也瞬间变得惨白,许久后再次弓身俯首向天子请罪:
“陛下…臣有罪,臣认罪。”
就在此时,赵统来到天子近前,附耳与天子说了几句话。
刘禅颔首。
江州水师追上来了。
四层高的楼船长鲸开出来了。
陈曶已经将长鲸号拦住。
王冲、岑述的舟师,则在下游堵住了长鲸号及附属的战船十余。
由此可见,李严戍边多年,对不少中高层军官是有私恩的。
一旦粗暴行事,将之贬黜诛杀,不论能不能拿出证据,都会惹来江州将士疑惑。
值此战事方生之际,这么做毫无疑问于国不利。
李严的信里当然不是什么谋逆。
只是一些争权夺利的小心计,还有教李丰掩饰失期不至的罪过。
从信上能看出来的最大的罪,也就是李严担心前线失利,害怕他儿子在战场上一个不慎被敌擒杀,所以才让他儿子故意缓行。
至于居心叵测,谋逆大罪,根本无从谈起。
孟光刚刚说的这些…无法坐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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