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案,说是怕你‘冲动之下做出不理智决定’。”
“那是因为收购失败会影响到沈氏。”毕晨反驳,声音却不再坚定。
“真的吗?”周慕辰挑眉,“那你如何解释,去年你生日那天,她亲自来找我,问我该送你什么礼物?她说你最近压力大,需要些能放松的东西。最后我们合谋送了你那套黑胶唱片机,记得吗?”
毕晨记起来了。那天他因为一个项目失利而情绪低落,回家时却发现客厅多了一套顶级的音响设备,旁边放着他大学时最爱的爵士乐专辑。沈白婕只是淡淡地说:“偶尔听听音乐,别总想着工作。”
他以为那只是巧合。
“她...”毕晨张了张嘴,却不知该说什么。
“她爱你,老兄。”周慕辰直截了当,“只是你们都用最糟糕的方式表达。”
毕晨想起那些冰冷的对视,那些通过助理传达的只言片语,那份苛刻的婚前协议...在那层层冰霜之下,是否真的还藏着什么?
“那她为什么要找傅斯年?”他问,声音干涩。
“也许因为她需要帮助,而你从来不是个容易求助的对象。”周慕辰一针见血,“你建立了太多规则,毕晨。婚姻不该是一场只有规则的游戏。”
酒保换了一张唱片,慵懒的爵士乐流淌而出。毕晨记得,有一次他和沈白婕在这里跳舞,她穿着宝蓝色的连衣裙,笑起来眼睛像落满了星子。
“所有的选择都有代价。”他喃喃自语,不知是在说父亲,还是在说自己。
周慕辰终于端起酒杯,轻轻与他碰杯:“但有些代价,不必一个人承担。”
毕晨望着杯中残余的酒液,忽然想起一件事——那本账本中,有几处笔记的笔迹,与沈白婕的有微妙相似。他一直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现在...
“送我回去。”他忽然站起身,酒意瞬间清醒大半。
“办公室还是酒店?”
“不,回老宅。”
夜色中,轿车驶向郊外。毕晨靠在车窗上,看着雨水划破窗外的光影。周慕辰的话在他脑海中回荡,像一把钥匙,试图打开他封闭已久的心门。
回到老宅,他径直走向阁楼,重新打开那个保险箱。这次,他仔细检查了账本的每一页,特别是那些残缺之处。
在某一页的撕裂边缘,他发现了极细微的铅笔痕迹——有人曾在这一页做过拓印。而那种拓印方式,他只见一个人用过:沈白婕。在他们刚结婚时,她曾用这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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