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集团的财务总监赵坤是在周二凌晨三点发现异常的。
他床头柜上的私人手机疯狂震动,屏幕上显示着加密号码。接通的瞬间,税务局老同学压低了声音:
“老赵,你们是不是惹到什么人了?”
赵坤的睡意瞬间消散。他披上睡衣,快步走进书房,反锁了门。
“说清楚。”
“总局刚刚成立专案组,点名要查司徒集团过去五年的跨境税务。不是常规稽查,是特别调查组直接牵头。”
赵坤的手心开始冒汗。特别调查组只处理大案要案,一旦启动,不死也要脱层皮。
“谁举报的?”
“匿名材料,但做得太专业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的惊叹,“所有证据链完整得像教科书,特别是那个‘维京群岛—香港—内地’的三层架构避税方案,连资金流转的毫秒级时间差都标注出来了。”
赵坤的脊背窜上一股寒意。那个架构是司徒鸿亲自设计的,号称“天衣无缝”。
“能压住吗?”
“压?”对方苦笑,“材料直接送到了总局***桌上,批示就一个字:查。”
挂断电话,赵坤的手抖得几乎握不住手机。他强迫自己冷静,开始拨司徒鸿的电话。必须在开盘前做好预案。
而此刻,城市另一端的毕晨集团顶层,沈白婕正将最后一份证据打包加密。
她的办公室已经四十八小时没有熄灯了。白板上画满了复杂的股权结构和资金流向图,红色箭头最终都指向同一个地方——司徒鸿实际控制的离岸公司。
“找到了。”她的声音因疲惫而沙哑,眼睛却亮得惊人。
毕晨从电脑前抬起头。他刚刚结束与新加坡基金的最后一轮谈判,眼底带着血丝,神情却异常清醒。
“致命一击?”
“一击毙命。”沈白婕将平板电脑推到他面前,“司徒鸿通过虚构专利授权费,在过去五年间转移利润超过二十亿。最绝的是,他用来收取授权费的那家离岸公司,注册地址和鼎盛旗下子公司完全相同。”
毕晨迅速浏览着证据材料,唇角勾起冷峻的弧度。
“自以为聪明。用同一套人马和地址,节省成本,却留下了最致命的关联证据。”
“不仅如此,”沈白婕指向另一份文件,“他为了掩盖这个关联,伪造了多份租赁合同和员工名单。而伪造文件上的签名人,三年前就已经去世了。”
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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