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御厨照应。
反正加上参与并配合调查的豫州刺史府官吏,拢共不过二百余人。
这座陈王宫中又无女眷,唯有内侍,倒也无需避讳什么。
殿内,众人齐聚,彼此目光交错间,最终又都不约而同地投向了静坐一旁的宗正卿刘虞。
天子诏书中明确指定,由刘虞来主导清查这桩大案。
御史中丞张昭见众人皆不语,便主动向刘虞躬身一礼,开口道:“宗正卿,您是宗室长者,不如由您来主持……”
张昭话语未尽,却见刘虞缓缓抬起一只手,伸手做推状,止住了张昭的话语,微微摇头道:“宗正卿只署理宗室事,清查叛党,是诸位的职责。老夫除了处置逆宠及其子孙妻妾外,不会插手清查叛党的具体事务,最多是在诸位意见相左时,落个决断罢了。”
刘虞对于自身的定位还是很清晰的,治理一郡、一州,日常决狱断案他都游刃有余,但面对这种牵扯甚广的大型司法案件,若是要他来主导却是太过勉强。
再者,倘若当真是需要有重臣来主导查案,为何偏偏是他这个宗正卿?
说到底,京官内朝的侍中寺、御史台,京官外朝的廷尉署、大司农署,外加地方的豫州刺史府、陈郡郡守府,这互不统属的三方需要一个足够分量的人来镇场子。
州刺史过去只是秩六百石的监察官时,只是御史中丞的下属,话语权远不如侍御史。
但自州刺史得掌州中政权起,秩级升至二千石,便脱离了御史台,秩二千石的州刺史自然不会再甘愿居于秩千石的御史中丞之下。
内朝与外朝,更是明争暗斗了近四百年。
反倒是侍中寺无需顾虑,明眼人都瞧得出这所谓的监察,不过是天子给三司站台撑腰罢了,无论谁主导,都会分润侍中寺一笔不小的功绩。
但其余诸多署衙台阁,谁都想抢这份主导的头功,自然互不相让,谁也不服谁。
此时,主导之人的身份,便显得至关重要了。
太傅和三公这等万石大员前来,未免显得杀鸡用牛刀了。
九卿之中,若是有廷尉卿,自然是最为合适主导查案的,但如今廷尉署是以秩千石的廷尉正监郭图行廷尉事。
大司农曹嵩处,赋税每年八月上缴入库,但由于各地距离远近,各州郡八月收取赋税,九月陆陆续续收齐后向雒阳进发,此刻已经有有一批赋税抵达雒阳。
因此,正值赋税入库的关键时期,曹嵩自然无暇分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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