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掸了掸衣袍上的灰尘,讪讪笑道:“这不显得国家勇武过人吗?”
殿内的一众内侍看着天子与高望的相处模式,眼中难掩羡慕,只恨此刻与天子这般玩笑的不是自己。
“油嘴滑舌!”刘辩作势又要踢上一脚,高望连连后退。
看着高望那副油滑的样子,刘辩也只是无奈地摇了摇头,淡然一笑,吩咐道:“休要贫嘴,去将豫州刺史王子师唤来。”
高望自然是明白,什么时候可以玩闹,而什么时候是不能的,立马出去通传。
“唯。”高望收敛笑容,躬身领命。
不过转过身的那一刹那,目光顿时变得冰冷,阴鸷的目光迅速落在了几名内侍的身上,不轻不重地瞪了其中几人一眼。
不知不觉,他也成了许多人口中的老祖宗了,哪怕他也才三十出头。
宫中宦官,可不是凭着资历和年岁论长的。
就连张让、赵忠、郭胜这些人,如今都要与他平辈论交。
不过,既然他是这宫中无数人口中的老祖宗,那就该让有些不安分的小家伙明白明白,为什么他能成为他们的老祖宗。
就是不知这陈王宫的水井,与雒阳南宫的水井,又有什么分别。
该是人下去,替他试试深浅了。
不多时,王允又在满脸笑意的高望的引导下进入殿内,俯身行礼后,得到天子示意,才在天子右侧下首的席位上落座。
刘辩挥了挥手,屏退了左右闲杂人等,只余高望与按剑立于刘辩身侧的典韦留在殿内。
殿内顿时安静下来,只剩下熏香袅袅升腾。
刘辩将一封白纸铺在桌案上,提笔写下了“豫州刺史”四个字,随即搁笔,并未继续。
刘辩抬起头,目光平静地看向正捧起一盏清茶小心啜饮的王允,开门见山道:“子师,你我君臣非外人,朕也就与你开诚布公了。”
刘辩继续道:“子师这几年的功绩,朕都看在眼里。尽管与元皓、公与、公台他们偶有政见不合,但在朕看来并无大碍。故而,你这豫州刺史的位置,也该挪一挪了。”
“九卿,尚书台,侍中寺,三署,”刘辩屈指数道,每说一处,手指便在案上轻叩一下,“朕眼下也就这四个地方,能容纳你这般大才了。你可有心仪之所?”
正襟危坐的王允闻言,捧着茶盏的手微微颤动,茶汤在盏中荡起细微的涟漪,有如他此刻的内心般,忽然间有些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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