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追出一段后,张闿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
对面那十三骑汉军异常滑溜,马术精湛不说,骑射更是又准又狠。
尤其是其中一人,手持长弓骑着一匹神骏的枣红色战马,开弓搭箭如行云流水,每一次弓弦响动,必有一名叛军斥候应声落马。
箭囊空了一半,他身后便已倒下十人。
那枣红马上的骑士又一次轻松射翻一名追兵,他身后一个汉子忍不住嚷嚷起来,语气里带着几分无奈,道:“头儿!您给我们留几个啊!”
枣红马上的骑士闻言,头也不回地啐了一口,笑骂道:“放屁!军功各凭本事,某家还得给你留人头?难不成下次冲阵,某家还得把敌将生擒绑了送到你刀底下,让你来砍他脑袋上报你的军功?”
曹性撇撇嘴,小声嘟囔道:“那……那也不是不行……”
骑在赤菟马上的吕布当即回身瞪去,却听另一个声音加入进来,正是夏侯渊,讥讽道:“堂堂真二千石的骁骑将军,跑来抢斥候的活儿,好不知羞!”
闻言,吕布顿时勃然大怒,瞪向两人道:“呸!你夏侯妙才(夏侯渊)比二千石校尉和曹生之(曹性)千石军司马,就知羞了?你们干得,某家就干不得?哪来的道理!”
骁骑营自成军以来,夏侯渊就仗着一手精妙骑射,时常带着十余骑便亲身犯险外出侦查的勾当。
原本只是夏侯渊这般胡闹,但他的老兄弟曹性作为夏侯渊麾下的军司马,也有样学样,仗着一手骑射之术分毫不将叛军放在眼里,时常混迹在斥候营里外出侦查。
昨日暮时二人又在距离许县四十里的长社城外遭遇了叛军斥候,射杀十余人后因天黑不宜深追,才放走了那些叛军斥候,又遭到了吕布的训斥。
但这俩混账玩意主打一个有错就认,但偏就是虚心接受,屡教不改!
若非临战之时,吕布非得让这俩混账东西尝尝军杖的滋味儿。
然后吕布也想通了,训斥多次无果后……既然劝不住就加入。
把夏侯渊和曹性的活都抢了,他们就只能老老实实地各归其职了。
故而吕布嘴上骂骂咧咧,手中的动作却是分毫没有停歇,弓弦连响,片刻间又是三名叛军惨叫着坠马。
而瞧着吕布嘴角的笑容,夏侯渊和曹性对视一眼,显然都对于吕布究竟是为了让他们老老实实各归本职,还是自己也沉迷于这份乐趣,抱有相当大的怀疑。
正当吕布沉醉其中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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