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纵然不愿意放弃清名,又不肯在其他方面主动表露忠诚,又凭什么奢望天子的信任?
王翦当年自污,难道真以为始皇帝看不穿那点把戏?
那不过是老将军在用最直白的方式告诉帝王,频阳王氏阖族便是人质,他只求立功光耀门楣,并甘愿自损声威以安君心。
这便是手握重兵的统帅,不得不付出的代价。
王翦自污是获取君王信任的有效手段,皇甫嵩闭门谢客不结党营私也是有效的手段,而董卓做事后主动将好处归于天子亦是有效手段。
但若是什么都不做,就指望天子毫无保留的信任,即便是太祖高皇帝也做不到。
纵然是拜初投汉营又未立寸功的韩信为帅,也是有着萧何这位元老以性命作保,并基于战事紧迫而不得不做出的选择。
当然,这并非要求臣子的单方面付出。
君王同样可以选择主动亲近能臣,并对他们的主动亲近给予足够的回应。
而朱儁历经半载牢狱之灾,在生死边缘走了一遭,也总算是彻底“开窍”了。
被从廷尉狱释放的朱儁,将养了不过半月的时光,便急不可耐地上疏请命,表示希望将功折罪,用这副残躯为天子效劳,言辞恳切。
更难得的是,朱儁很懂事地表示,他的身体在半年的牢狱中受损,虽已恢复精气,但若是要作战还需时日,因此请求能进入侍中寺,为天子在军事方面的政务上略效犬马之劳。
刘辩私下也召见太医令张机,问询过朱儁的身体状况。
张机表示朱儁的身体并没有太大问题,此前的身体问题也只不过是心气丧了,也就是心病导致的日渐消瘦。
如今心结既解,心气恢复,在朱儁本人的积极配合下,身体恢复得很快,不出半年便能康健如初。
因此,刘辩并未拒绝他的请求。
眼下钟繇转任尚书左仆射,程昱又常驻幽州,侍中寺的重担压在贾诩与董昭这两位唯二的侍中肩上。
纵是令人甘之如饴的忙碌,但终归是要有个度。
朱儁虽以武勋著称,但在交州、凉州刺史任上,也并非不理政事,再不济将军事方面的咨议交给他,想来足以胜任。
至于安西将军的官职自然褫夺,杜邮亭侯七百户的食邑也削至仅余百户,但保留了封号。
刘辩希望“杜邮亭侯”这四个字,能时刻警醒朱儁,莫要重蹈覆辙。
至于选择贾诩来引导朱儁,刘辩是经过深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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