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换上一身脏点的衣服,陪着马依莎在那拌草料。
临别时。
又拿走人家一布袋的果干。
可能是干活太勤快,也可能是坐上车晃悠着容易犯困。
他们一行人出发没多久,王路一就靠在车厢铁皮上,紧挨着陈默,闭着双眼睡觉。
程东坐在对面,瞧着两个年轻人依偎到一块,他咧嘴笑了笑。
但很快,脸色又变得暗沉。
独自掏烟点了一根,压着声,幽幽道:“克里木家的闺女是叫热依汗吧?”
“嗯。”陈默点点头:“儿子艾则木,女儿热依汗,如果算年龄的话,艾则木估计跟老满一样大,98年巡视边防时遭遇跨境武装,在交战中牺牲。”
“热依汗是97年过年前后,非要跟着城里人走,论年龄,当时应该16岁,这么长时间了,连一封信都没给家里邮寄。”
“地方上帮忙找了吗?”程东有些好奇,毕竟他作为参谋长,慰问大多数时候不是他的任务。
都是方培军和几个指导员负责,营长因为职责所在,也会适当的了解。
程东是压根不清楚,所有消息都是听别人说的。
“肯定找了,一直杳无音讯,估计希望不大了。”
陈默没往底下说。
这个年代,一个十几岁涉世未深的女孩子,跟着一帮陌生人离开。
结局很可能在走的那一刻,就已经注定了。
就是可怜了巴图尔老丈一家,只剩两个中年人和一个老人,独自生活。
“哎!”
程东叹了口气。
良久,他才将目光投向沉睡的王路一,开口道:“其实有些事本不该我说,不过话到嘴边,不说又憋的慌。”
“你马上要去中培了,老王家的这姑娘咋办?”
这话一出。
本来昏昏欲睡的满学习,秦小军,许战旗,顷刻间像是打了鸡血般。
精神抖擞的看向营长。
至于汪建斌,这会正开车呢,王建勇也在副驾驶坐着,否则的话,这么八卦的事,绝对得有老汪参一嘴。
全团号称移动的无线电,那可不是浪得虚名。
看着陈默不吭声。
老满龇牙道:“营长,要说你就是当局者迷,我们旁观者清。”
“你马上中培了,老王又把闺女放咱们部队,这不是摆明了同意你俩交往吗?”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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