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都一动也不动,就像是在一瞬间全部被石化了,变成了雕塑。
几秒钟后,似乎是终于理解了现在的情况。
梅丽莎的眼睛突然开始泛红,呼吸变得一下子急促。
“克莱恩……”
她的语气带上了几分哭腔。
班森则摸了摸自己发际线后移、长了一些白色头发的脑袋,同样前鼻音有点重的说:“我想……我最近应该是加班加糊涂了,甚至退化成一头卷毛狒狒……居然能在这里看见你……”
克莱恩嘴唇微张,但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曾为“悲悼伶人”的他可以轻而易举的感知到空气中弥漫的情绪。
震惊的、苦涩的、质疑的、惶恐的、迷茫的……
随后是惊喜与雀跃的情绪在空气中蔓延。
克莱恩本来有些尴尬的情绪一下子就平复了。
这一刻,克莱恩在恍惚间觉得自己像是舞台上的演员。
他的到来可以点亮观众的情绪、引导观众的心情。
在过去的很长一段时间里,他的经历被编排成戏剧,被来自不同角度的视线观看,或喜或忧。
其中,在大半年前,那场名为《葬礼》的戏剧中,悲伤的种子被种下,在两位观众的心中生根发芽。
那于悲伤中浇灌而生的种子,早已化成大树。
有时候,他们会在梦中听见久违的笑声。但等他们恍惚睁眼,却会发现那不过是内心的大树在不知来历地风中摇晃,咯咯作响。
对于一位欢愉行者而言,悲伤是必要的情绪,却不是戏剧末尾是应有的情绪。
两位观众并不知道这场在他们看来早已落幕的戏剧,还有第二幕。
当“已死之人”重新出现在眼前,悲伤的树木上长出新枝与嫩芽,结出灿烂的“花”。
随后是难以估算的喜悦从心底生起,化作起上点缀的果实。
悲剧被治愈,化作不必盛大的喜悦。
他只是站在这里,就能够然两个人感到喜悦。而这股喜悦的情绪反馈给他,为他带来了更大的欢愉。
“梅丽莎……班森……”克莱恩看着他们,突然嘴角上扬,露出一个略有些浮夸的弧度。
空气中弥漫的情绪,在这一刻几乎全部变成了“幸福”,那是克莱恩最珍视的“乐子”。
这来自梅丽莎、来自班森、也来自他自己。
不知道来自何处的声音在克莱恩耳边回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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