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极为详细,县尉何不抛去成见,让她施展拳脚,帮衬于你。”
裴文序自知三妹对这具尸体满是渴望,索性成人之美。
陈儒生无法反驳:“是,还请三娘子协助我们随行一趟。”
一想到和陈家那桩婚事如荆棘乱刺,进了那窝里只怕尸没验成,又要攀扯旧事,三妹眼中透出一股生不逢时的无可奈何。
宋若昭度其志愿,向裴文序行了礼节,尤为真挚:“府尹的茶甚好,原想拜访叨扰,眼下我得随三妹去验尸,看来机缘不够凑巧。”
霎时,裴文序顿起了同道中人的感触,当即抬手示意:“将尸体抬入京兆府,此桩案件直接归入京兆府审查。”
陈儒生受宠若惊:“多谢府尹体恤下官。”
裴文序:“不,你应该向我的茶致谢。”
陈儒生:“……”
念及此茶,陈儒生想起自己的幼女嫁予裴宅,真是吃了苦头。
京兆府内,同上次一样,又是那人,那茶,那片胡荽和折耳根,只是池中菡萏不再有。
宋若昭杏眼刁钻,看见那片红绿交错的丛里有一位挥锄泪洒的老翁。
裴文序解释说:“家父痛失爱鱼,只为转移思绪找点活干,我父亲一向爱哭,不过等咱们的茶煎好他也就不哭了。”
那位府尹化身茶博士,讲得细致入微,学生有很努力在学,只是地里的老翁化悲愤为力量,哭得越发洪亮,扰得茶艺左耳进,右耳出。
真如他儿子所说,茶好了,他也就不哭了,连忙过来讨一盏祖传的茶吃。
“胡荽不太新鲜。”他点评说。
嘴里沙沙地嚼着,吃了一口泥后,朝茶盅里望去,“你个孽子气煞我也,连折耳根都没有洗干净!”
孽子:“当然了,你那盏是我用来盛废料的。”
“……”
远处的身影令他眸光一刺,连忙吩咐:“你娘来了,她不喜淡,记得多下点胡荽。”
眼前一家,盛产奇葩!宋若昭如此想着,裴家主母已然走近,满面笑容地过来:“让让——”
若昭连忙起身,礼貌相让。
却被那位夫人压住肩膀,示意她不用客气,安心坐下。
宋若昭:?
怎么大家都无动于衷,无人让座?自己让座她又推脱不用。
裴主母目光温和,似乎在欣赏一件陈年碧玉:“日子忒快,若昭长得比我想象中还要标致!”
宋若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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