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言之,反问颜良:“以赵贼用兵之能,岂会派遣庸将总督幽州汉胡兵马?”
“明白了。”
颜良长叹一口气,抬手扯开盔带,将沉重战盔提在手里,他眯眼眺望北岸:“此刻贼军乘锐而来,北岸各军烧屯退入城中,贼军难免志气骄狂,这多少也算是战机所在。听闻夏侯将军所言,这夜袭逆击一事,宜作罢。”
对此,夏侯渊不发表意见。
作为赵基的资深手下败将,夏侯渊自知自己没有太多的军事发言权。
颜良感慨一番后,只能勉为其难的放弃偷袭北岸晋军的计划。
夏侯渊始终不再发表态度,姿态恭敬之余,反倒有些横眉冷眼旁观的意思。
曹军连续几次被赵基挫败,同时期的袁军又能好到哪里去?
根本没从赵基那里占过便宜,赵基能舍弃上党的优势地形,放弃压制冀州的上游地形,这种果断,当世有几个人能有?
最狠的是,赵基尽可能的迁徙、搬空上党的人口,让袁军进驻上党成为亏本生意。
袁军不肯抢占、经营上党这样的无人区,那自然无法近距离接触晋军,也就无法时刻侵扰,无法在持续对抗中干扰赵基的行动。
是袁军上下舍不得经营上党无人区的成本?
还是袁军上下已经被赵基打怕了,才十分克制,不去跟赵基接壤?
正是袁军的这种避战心态,才让赵基后续一系列行动没有承受来自河北的强势干扰。
袁军的避战心态,也得到了来自赵基的正面反馈。
那就是公孙瓒纠集幽州汉胡南下侵扰时,赵基也不来侵扰袁绍的腹背。
这种双方隔着太行山进行远距离的对峙……看似都占了便宜,可更占便宜的是赵基!
寄居河北的这段时间里,夏侯渊有了足够空闲的时间,对过去的战争进行复盘。
也能以一个相对中立的状态来观察、研究目前的战争走向……所以他很清楚颜良的心态,也清楚颜良非常重视徐晃。
反正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夏侯渊也不可能为曹军的失败去追究袁绍、袁军上下的责任。
此刻夏侯渊神态静谧,观望着北岸结队行动的河朔义从。
片刻后,就听颜良又感慨说:“徐公明过军都塞后,每日行军不过十五、二十里,可谓是举轻若重。待其前锋入据蓟县,得幽州各郡响应后,大军就如山洪一样席卷而来。若非我军早有应对,此刻必然陷入被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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